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什么,”俞津杨伸手从茶几桌上捞过一颗陈皮糖,顿住片刻,才继续边拆包装边看着他爹慢条斯理地回说,“妈说去年亏不少,账面资金都见底了好像?是不是海外那两笔尾款没收回来?”
从前说,三十河东,三十年河西。然而,现如今是快餐时代,电视剧可以三倍速,弹幕成了当代年轻人示爱的天幕,时间的通货也自然拦不住——半年ceo,半年icu的例子也屡见不鲜。
俞人杰也不例外,起初他自己不愿承认,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风口上起飞的猪,加上老爷子在丰潭木匠里的好口碑,确实让当地很多人对他们家的产品趋之若鹜。
只是一八年之后,欧盟颁布的新条令,让玩具产业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紧跟着疫情的爆发,海外订单频频取消,原本企业正常的九十天周转天数,一下子翻了四倍,有些甚至到现在都没收回来。
市场份额迅速被欧亚其他国家的企业挤占不说,紧跟着连木材进口价都上涨了百分之五六十。九七年的金融风暴再次上演,丰潭的木玩企业随之也再次以秋风扫落叶的速度,一家家纷纷落牌,有个负债上亿的前几年要跳星光塔,被人给拦下来。
俞人杰能坚挺到现在都是因为他早年挣太多了,靠着其他的被动收入勉强还能维持住局面。
偏也就是这种不尴不尬才难受,索性破产了,他能毫无负担地宣布倒闭,给员工们发笔遣散费,他也算是体验过限定的富豪人生了。但俞人杰的命里多少又带点偏财,账面资金每次告急的时候,都能莫名其妙收回来一大笔钱,又能勉强维持一阵子的开支,就这么半死不活地拖了他两年,想关不能关,直到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他才正儿八经考虑起退休这件事。
俞津杨想了想说:“您要问我怎么想,我肯定是希望您振作起来,好好把公司经营下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丰潭死那么多木玩企业,您能活下来就是胜利,再不济,咱还有甜筒,等她长大了,可以养我们三个。”
“别一天到晚想着你妹养你,”俞人杰想踹他一脚,但他现在身不由己,一抬脚人就要倒下去了,于是也只能横眉竖眼地啐他一声,“那我也不瞒你了,德国那边还有三批次的水性漆尾款没结,多半是收不回来了。”
“你知道现在跨境电商那边库存的滞销率是多少吗?超过百分之七十。全在电商fba的仓库里积压着,所以我们根本收不回尾款,我当时还投了一千万在steam教育玩具的开发上,结果设计师跟人跑了,研发几个核心人员也相继跟着跑了,这笔钱我现在扔水里连个响都听不到。”
俞津杨听出他的意思,给了个话引子:“那您和我妈怎么想的?”
“你妈的意思把公司卖给李伯清,他想搞让他一个人搞去,我和她回海南待一段时间,但你又刚从芝加哥回来,甜筒也不可能真跟我们去海南上学吧,再说婉娟女士都一百零三了,还坚挺着,我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跑了。我再考虑考虑。”俞人杰低着头看自己那条空荡荡的裤腿说。
俞津杨顺他的视线也看过去,目光再也没挪开,只微微垂下眼皮。这半年来家里的气氛就像一颗濒死的发财树,无论浇多少营养液效果都适得其反。唯有什么都不懂的甜筒偶尔还能刺破这片死寂,越是这样,俞津杨和唐湘越是煎熬,甜筒懵懂天真的声音反而更像是在锯着他俩的神经。
但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俞人杰反倒也慢慢开始习惯,他有时候还能自己调侃两句,你们看,两条腿的男人真不好找,咱们家里居然只有一个。俞津杨这种时候也只能苦笑,他倒是宁可那一个不是自己。
“行了,别盯着看了,我真挺好的。”俞人杰在他后脑勺上狠狠捋了一下,他抬起腿,上下晃了晃,“这算啥,不就一条腿么,你别露出这种伤春悲秋的表情啊,你妈当初一个人在海南生你的时候,那才难受呢,只是她受的苦我没能陪着,但我受的苦,她也都跟着受,哎——我又想离婚了。”
“作一次就够了啊。”俞津杨无奈地撇开头,“等会儿我妈听见,她要真气走了,你追都追不上。至少等过阵子装上假肢了,你要真觉得拖累她了再说,至少那时候你追起来还能装模作样地跑两步。”
“……坏小子。”俞人杰二话不说拿拐杖抽他小腿上,准备进屋洗澡去了,疼得俞津杨呲牙咧嘴笑倒在沙发上,很快,他收了笑。
人真是种可怕的动物,无论到什么境地,永远都能习惯。小时候他从没想过自己家里会发生这种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爸那么自恋的人,连头发掉几根都要他妈夸两句才能出门去上班,甚至临出门前至少要照十分钟后视镜的人,竟然也能适应如今肢体上缺少的部分。
他从芝加哥辞职的时候,家里已经瞒了半月有余。等他的辞职报告被批准,订完机票,收拾完所有东西飞回来的时候,将近是一个月后。
他一下车就往医院赶,连气儿都没喘匀,然而,俞人杰躺在加护病房,见到他第一句话居然是:“从芝加哥跑回来的啊?这么喘。”
他根本接不上话,俞津杨只知道自己的视线和他胸腔里那颗心脏一样,完全不受控地一直往下坠,坠入无底洞一样,直到看见他的左腿——
“没了,别看了。”俞人杰也大大方方亮出来,小腿以下的裤管空空荡荡,“等爸爸装上假肢,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popping,绝对比你跳得帅。”
***
俞津杨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额前发梢还在滴着水,脖子上歪歪斜斜地搭着条黑色毛巾,他草草擦了两下,轻手轻脚推开甜筒房间看了眼,确定她抱着小鸡熟睡后,给她关上门。
吹风机也没法用,他只能再次拉开阳台的推拉门出去,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等着风干,偶尔有水珠溅到睫毛上,眨眼的瞬间渗入眼眶里,生水的干涩疼得他下意识闭眼仰头。
也就是这会儿,手机在兜里闷闷地震了几下,大腿麻了两下。
他捞出来,忍着疼痛眯着眼看了眼信息,看完后他决定把主屏幕界面上的“诺基亚开机广告”壁纸给换了。
想了想,又把微信名也给改了。
改完后,继续用毛巾心不在焉地擦拭着头发。
下一秒,自己都无语了,擦着头发笑出声——
这不是更明显了吗?
有什么好改的,就叫d321怎么了。
北京到上海又怎么了?北京他也认识好多人的好不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卢秀秀从小无父无母,一个师傅拉扯大,没想到两眼一闭在一睁,直接到了古代喜当娘,还有个男人甩不掉。卢秀秀死了,又活了。准确来说是被撞死了,灵魂穿到了自己死前看的小说中。回想着原文的剧情,她忍不住打个冷颤心狠手辣的亲娘,努力隐忍的儿子,被凌辱虐待的女儿,老天到底是让她活着还是死!稳了稳心神看到前面的小黑猴,卢秀秀自己...
...
...
一场预测中的陨石天灾后,蓝星资源大幅度缩减,科技的飞速进步也无法回到过去。在危难之际,国运求生系统降临了…鱼渺,作为被函夏研究人员从深海打捞上来的唯一生灵鲛人(蛋形态),因点击的手速过快,被系统意外选为求生者,代表函夏出征国运求生秘境。只是,当一枚圆滚滚的大白蛋出现在森林的那一刻,所有人沉默了。不只是人类,就连...
贺妄和沈清芜初见是在欲色会所,她被男人纠缠,向他求助。不近女色的贺妄盯着她清绝旖旎的脸,低哑诱哄,我帮了你,你得报答我。之后人人都知道狠厉桀骜的京圈太子爷破了例,养了一只清冷金丝雀,金丝雀不图房不图车,有求必应,不吵不闹。大家都说,沈清芜一定是爱惨了贺妄。贺妄也是这么认为的。后来,他和世交千金联姻的消息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