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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初程揉了揉撞疼的腰,忍不住打断他,“你自己欠的钱自己想办法,跟段怀瑾有什么关系?”
段海翔猛地回头,“你一个外人少来掺和我们家的事!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说罢,段海翔直接在段怀瑾卧室翻找了起来。
他拉开段怀瑾的衣柜,把段怀瑾叠放整齐的衣物全都扔在床上,又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各种票据证件散落一地。
“你把银行卡藏哪儿了?告诉我你把银行卡藏哪儿了!!”
段海翔胸膛剧烈起伏,脸上表情扭曲,眼神狂乱地四下搜寻,活脱脱一副饥渴难耐的瘾君子模样。
一分钟前还干净整洁的卧室转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喻初程攥紧了手指,一股无名之火从身体深处涌了上来,他顾不得放下臂弯里还挂着的外套,也顾不得腰侧的疼痛,直接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段海翔的衣领。
“你自己欠下的债有本事自己去偿还啊,别在这儿发疯!”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你不是东西。去赌钱的人是你,欠一屁股赌债的也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他既然答应我了就得帮我还,今天必须把银行卡给我交出来,不然我把这房间里所有东西砸了!我要是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他是你儿子不是提款机!!”
喻初程吼道。
即使只是名义上的,但为什么连装都不装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这其中有今晚对段怀瑾的愧疚,也有站在段怀瑾的角度,替段怀瑾感到委屈。
总之胸腔中的干柴仿佛被人点燃,噼里啪啦地越烧越旺。
段海翔被喻初程吼得呆了呆,下意识地反驳,“什么儿子,他才不是我……”
说到一半,段海翔骤然清醒,背后唰地冒出一层冷汗,连忙止住了话头。
他褶皱的眼皮剧烈颤了两下,不知哪来的力气,奋力推开面前的喻初程。
“呃!”喻初程向后一倒,下意识闭眼准备接受墙壁对后背的撞击。
但迎接他的不是坚硬的墙壁,而是一个比墙壁柔软的,温暖的,带着点竹叶香的胸膛。
段怀瑾手臂绕过肩头,从身后稳稳扶住他,“走吧,我送你下楼。”
喻初程还没吵爽,还想拐弯抹角骂这老无赖两句,整个人僵着不动,瞪着只会窝里横的段海翔。
段怀瑾无奈地放低了声音,周身散发出丝丝缕缕的信息素,“别管他,这点小事不值得生气。”
若有似无的清冽竹香轻轻包裹住喻初程,如同一泓清泉,渐渐浇灭了喻初程心头的烈火。
喻初程回过神。
他本来想着替段怀瑾打抱不平,结果最后反倒自己上头了被气个半死。
见喻初程冷静下来,段怀瑾揽着他肩头的手轻轻拍了拍,“我们不跟他计较,听话。”
段怀瑾的嗓音很好听,尤其是轻声说话的时候,像夏夜的晚风,吹得喻初程耳根一热,带着点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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