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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知青,你能向我解释一下吗?”
声音冷得像冰,要把人冻死。
牛莉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被盯得彷佛要看穿内心一样,头皮发麻,心慌意乱,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脑子像被搅和的浆糊,只剩巨大的“完了”在轰鸣。
围观的群众抱着饭碗,看得正精彩。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起哄:“快解释啊。”“就是,快说说咋回事。”
牛莉莉脸色由白转青,成了锯嘴葫芦。
同行的知青被林从南的质问和周围吃饭群众的起哄臊得恨不得钻地缝。见牛莉莉话都说不出来,更觉丢人现眼。
饭都顾不上吃了,几个人七手八脚,几乎是半拖半拽的把失魂落魄的牛莉莉强行架了出去,连牛莉莉拍在桌子上的钱票都没拿。
周围的讨论声瞬间高涨。
“啧啧,这个女知青咋能乱攀扯呢?”
“就是,人家男同志都有主了。”
“思想全部有问题啊……”
见没有人打扰吃饭后,温绿垂眸继续吃面,吃饭是这个时代以及温绿心中头等大事。
红烧肉很香。
面很筋道。
还掰了半个馒头,慢慢的嚼。
林从南两三下就把面吃完了,他抬眸,瞥了一眼吃饱了,跟猫儿一样细细嚼馒头的温绿,没什么表情,自顾自的拿起剩下的馒头,继续吃,把剩下的三个半馒头都沾着面汤带肉汁吃光了。
狼吞虎咽,吃得很快。
温绿看了一眼,又看一眼,转移目光。
林从南的饭量……是两个她。
吃完饭后,林从南起身把碗筷端走,服务员拿来了刚刚牛莉莉留下的钱票,下巴朝门外扬了扬,“喏,那帮知青落下的,一个大队的吧?你顺手捎回去得了。”
温绿委婉拒绝,“姐姐,我和她不熟,中间还夹了男同志的事情,很容易惹麻烦。”顿了顿,语气真诚补充,“这钱票,还是留你们这最稳妥吧。国营饭店是大单位,我们老百姓信得过。”
一声“姐姐”哄得服务员心花怒放,她的年岁都能给温绿当妈了,又被后一句恭维说到了心上——她可是堂堂国营饭店的员工!
脸上的不耐消散不少,勉为其难的点头,“行吧。这钱搁这儿。你可得给那女知青捎个话,让她快点来拿。我们这可不是给她看管钱财的地儿!”
走出国营饭店,外面太阳光穿破云层照下来,暖融融的洒在身上,驱散了早上的寒意。
温绿计划着去一趟供销社,买一个暖水瓶和其他生活用品。但暖水瓶是个紧俏货,去到柜台,被织毛衣的员工眼皮都不掀一个告知:“来晚了,没了。”
温绿转而打算问问有没有盐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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