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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初霁一怔,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凭什么……我都走了,禅院甚尔那家伙却可以依旧留在你身边。我就是不想让那家伙好过,我想让你来陪我而不是陪他!”
说着说着,五条悟激动地抬起头,望着面前少女的眼眶水盈泛红,楚楚可怜,可嘴里说出的话却十分炸裂:“初霁,你好偏心!甚尔那家伙在你心里是不是比我还重要!当初吃饭的时候你全程护着他而无视我!你怎么能这样!呜呜呜……”
“嘶……”家入硝子简直不忍直视。
就因为这么一点事情,费尽周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禅院初霁则目瞪口呆。
“……啊?”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五条君这是在……在吃醋吗?和谁吃醋?她哥哥?
这个吃醋对象是不是有些离谱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禅院初霁斟酌着,边想边说,“所以,五条君?你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做出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吗?”
“你难道是想说不值得吗?难道你觉得我的做法很幼稚吗?”五条悟连连追问,只是他在语气上有多么凶狠,脸上的表情就有多么楚楚可怜,他一直在流眼泪,像是有谁在欺负他一样。
真是……一张美丽至极的面孔,让人丝毫生不起和他发脾气争吵的欲望来。
禅院初霁对这样的五条悟简直毫无招架之力,她差点都被迷惑到忘了该说什么了。
幸好没忘。
“可是……你们怎么能一样呢?不该这样比的呀五条君,你是你,哥哥是哥哥。”
“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难道就因为他是哥哥,所以就会比我重要吗?”
一时之间,病房里竟然只剩下五条悟半真半假的哭哭啼啼的声音。
“……你怎么不回话?”
禅院初霁一脸为难,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呀,五条悟的上一句话说对了,就因为哥哥是哥哥,没有任何别的原因。
一秒钟,两秒钟过去,五条悟也惊悚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你竟然真的承认了,他比我还重要?”
禅院初霁抿了抿唇,稍显歉意地看着面前满脸不可置信的白发少年。
唯独这一点,她不想说假话。
哥哥在她心里的地位就是永远无法动摇,无论是谁都不能。
“呜呜呜……”
五条悟继续哭,这回他是真的伤心了。
家入硝子看够了戏,大发善心给五条悟递台阶下,只是递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
她对禅院初霁说:“好了,别管他,让他自己调理去吧。或许我不该由着他胡闹的,害得你白跑一趟,肯定打扰你度假了吧?”
禅院初霁迟疑地看了看疑似越哭越大声的五条悟,还是选择回答家入硝子:“没关系啦,只要不是真的出事就好,毕竟当时得知五条君身受重伤的消息,真的让我很担心呢。”
五条悟的哭声背景音停了一瞬。
禅院初霁与家入硝子相视一笑。
她们开始闲聊。
“所以这两天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内小姐……如何了?”
五条悟还在哭,似乎并没有自告奋勇回答问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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