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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忙得很,阮如月不待见她,家里的厨师和女佣上赶着讨好阮如月,她连一顿热饭都吃不上。
后来她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跟在厨师女佣后面一口一个阿姨叫得甜,在叔叔婶婶面前扮演个乖乖女。
在来往的客人面前,更是礼貌热情,拉着同龄人一起玩,落得个阮家小女乖巧的名头。
如此,才算是在阮家活了下来,也为此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
她送了好多这种葡萄石手链出去,拉着人家姐姐手说,我最喜欢姐姐了,要和姐姐一辈子在一起。
眼前的姐姐,很明显是旧相识,但到底是哪个旧相识,阮陶然不记得了,因为太多了。
“愣着做什么?”如浮冰碰撞的清浅的声音传过来。
一双淡琉璃色的眸子,掩在金丝眼镜的镜片后面,本就清冷的眸色,显得更加疏冷。
阮陶然看到刚才接她的人把她的行李搬上了车,才确定,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白金腕表,een春夏系列限量版,全球限量十只,七位数的价钱,现在能拿到手的人不过一掌之数。
西装和衬衫没有明显的logo,面料讲究,裁剪得体,衣领上铃兰花的暗纹……
如果没有看错,是ra系列的手工定制,意大利小众定制品牌,会员制,只对极少数人开放。
是个有钱有势的旧相识。
阮陶然自然不会傻愣愣问一句,你是谁,没有人喜欢被人遗忘。
她唇角一扬,露出个灿烂阳光的笑,眸子里亮晶晶满都是惊喜:“姐姐,你怎么来接我啦?”
三月春光,和煦的阳光洒下来,仿佛给她的笑镀上了一层暖色。
精致的五官之中,最让人一眼看到是那双小鹿眼,无辜轻巧灵动,脸颊红红的,像是三月的春桃花。
那明晃晃的笑意一下子撞入纪青云的眼睛,灼得纪青云眸间一顿。
画面仿佛在面前融合,那个时候,她偶然在社交场合里遇见阮陶然。
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拽着她的衣角不放:“姐姐,我们一起玩好不好?然然最喜欢姐姐了。”
她想不明白,那个时候她只是纪家的私生女,往来的侍从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怎么这小姑娘就黏着她不放。
她和阮陶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次次她都笑得开心,眸子若一汪池水,只装着她一个人。
“阮家人没来,跟我走吗?”清冷如浮冰碰撞的声音,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放在了阮陶然的面前。
说的是问句,但几乎没有给阮陶然选择的机会,那只手已经覆在了阮陶然的手背上,
阮陶然的指尖下意识微微一顿,纪青云手心的温度有些冰,恰如她周身冷冽的气度。
一层层的阳光落下来,搭在纪青云的侧颜上,笼罩住她的眉眼,一双浅琉璃色的眸子,像琥珀。
阮陶然闻到一股冷冷的草木香,如同一张网,倏忽把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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