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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变得急促,刹那交汇的视线比身体更为滚烫。
他漆黑的眸子亮得让人无法逼视,仿佛一靠近就会被那熔浆灼烧般。
符遥低头看他,脑子一片空白,倒是还记得自己刚刚为什么如此激动,学着电影里的女主角开口,“闭眼。”
“!”
“非礼勿视。”
“……”谢一舟眼里那簇火苗狠狠跳了一下。
他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么狼狈的时刻,这一秒双手甚至还虚虚地环在她腰后,生怕符遥从沙发上摔下来。
闻言,他喉结动了动,只以为符遥是不好意思,视线也不敢往下乱瞟,咬着牙关认命般闭上眼睛。
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贴近。
符遥端详谢一舟蹙起的眉,睫毛又长又密,在眼脸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不做表情时其实看起来偏冷清,一旦被她逗笑,那双眼睛却如同揉碎了星辰银河,诱人沉沦。
视线再往下,是挺直的鼻梁。
符遥百忙之中,居然还能留意到他上半唇有颗小小的唇珠,看着柔软又好亲。
想亲。
“谢一舟,我……”
她喉咙干渴,像在沙漠里跋涉许久的旅人。
凑近后,他身上积雪草的气息越发馥郁浓烈。明明是清冽甘甜的味道,偏偏冷欲得诱人,像只针对她一个人的猫薄荷,冲得她头昏脑涨。
喜欢你。
好喜欢你。
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喜欢,每天都好像比上一天更喜欢。
符遥咬紧嘴唇,生怕一不留神告白的话就从嘴巴里跑出来,她完全控制不住。
许是感觉到身上的人久久没有反应,谢一舟睫毛颤动了一下,双手在身侧紧攥成拳,喉结难耐地滚动。
楼下门铃声骤响,划破一室寂静。
一声又一声,急促尖锐,如同催命般,“您好!您点的外卖到了——”
符遥本就做贼心虚,被这么一吓,受惊似的从沙发上蹦起来。
“……”谢一舟睁开眼,却不知道说什么,千言万语都哽在喉咙里,只能慢腾腾地坐直身子。
毛巾从他身上滑落,他伸手揉了下脖子,睫毛低垂,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对不起!”
符遥立正挨打,出口才觉得不对,怎么说得像故意占他便宜一样,连忙补救道:“我的意思是,谢谢?”
好像更不对了。
谢一舟双腿敞开,上半身倾着,手肘撑在膝盖上,开口时声音低哑,“一楼门锁了,往右拧两次就能开。”
符遥站在原地,兀自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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