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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宁诧异于他的专业。
他遇见过很多好心人,不过很多人热心过了头,有的直接扶着他走,有的去拿他的盲杖。
男人笑了笑,“以前参加一些公益活动学过,知识不怎么复习生疏了不少,流程应该还算标准?”
这是个好人。
许昭宁在心里偷偷给他贴了个标签。
风吹过,带着身边人的气味,许昭宁又一次闻到了熟悉的香,淡淡的青柚薄荷。
他心中有疑惑,却没表现出来。
男人站在原地,目送他越走越远,直到他上了公交车。
老人谈完一首曲子,连连赞叹,“那个小许调琴有一手,我感觉比其他人调的都好听。”
裴昼隐笑着道:“在我这种臭商人的耳朵里,没什么差别,还是老师有这个闲情逸致。”
“毕竟我不像你这么年轻了,”老人叹了口气,“人老了,就要学会享受生活。”
她从琴凳上起来,瞥了裴昼隐一眼,“又忙了大半年?”
“差不多。”
“哎,”她叹了口气,“虽然你年轻,但最好还是劳逸结合,要记得休息,人如果一直像一根弦一样绷着,怎么可能不出问题呢?”
裴昼隐道:“是,谢老师叮嘱。”
两人从琴房,穿过客厅,边走边聊。
老师又问:“你也快三十了,就没想过找个伴?”
找个伴?
不知道为什么,裴昼隐的脑海中闪过他弟弟找的那个瞎子对象,和刚刚的那个瞎子调琴师。
接着,他啼笑皆非地摇头,这都哪跟哪。
“您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裴昼隐道,“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如果结婚,估计我也会选对我有益的结婚对象。”
老师不赞同道:“你啊。”
她最知道她这个学生。
看似绅士平和,实则……与外表大相径庭。
裴翊的电话打不通了。
许昭宁没回裴翊的公寓,想和他说一声,结果打了两三个电话,那边也没接。
这种情况还挺少见。
两人刚认识时,裴翊刚上大学,每天闲得很,就算是上课时不能打电话,也必定要给许昭宁发消息骚扰,疯狂刷存在感。
恋爱后,就算是许昭宁不查岗,他也时时刻刻报备,就差把许昭宁栓裤腰带上。
果然还是生气了?
可如果生气的话,早晨又为什么给他留那张纸条?为什么事无巨细地叮嘱他?
朋友听说后,分析道:“会不会他那张纸条就是用生气的语气留的,只不过你没有读出来?”
许昭宁哪知道。
那张纸条已经魂归垃圾桶了。
“这毕竟是你们第一次吵架,”朋友说,“每个人生气的方式不一样,有的人喜欢冷战,有的人喜欢装作若无其事,然后偷偷生气,没准裴翊是喜欢偷偷生气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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