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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应倬唇边溢出清浅的笑。
可很快——
他便垂眸沉思。
如果没有感受失灵的话,刚才陈今出去和张阿姨说话,短短两分钟,他竟然……睡着了。
虽然是浅眠。
也非常不可思议了。
陆应倬重新巡视这个房间——不是最大,却是他别墅里最独特的一间房,结构错落有致,安静,春秋冬夏阳光充足,书桌树景在一年四季都有特色的一个小天地。
不是房间的问题。
陈今第一天来,他也曾睡在这里一整晚。
无果。
那只有两种原因。
陆应倬从进来就发现了。
这个房间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清浅,柔和,盘旋在卧室的每一处,或许是陈今洗完澡之后的皂香和洗发水混合味道。
他闻到过类似的——
前几天,在陈今的出租屋卧室。
此时此刻,别墅地暖控制在恒温,这股清香与房间地板特有的木质香气混杂起来,更好闻了,简直令人心神安静。
味道。
最后一个可能……
陆应倬看向书桌前的人影。
陈今快把水果吃了个光。
他盘起一条腿,另一只脚落下踩在拖鞋里。
他穿着裤腿肥大的灰色裤衩,坐时裤子往上缩,大腿露了一半,衬得腿更是匀称白皙。
细细的。
男人很少兼顾到练腿。
更不要说陈今压根不锻炼,他这种天生的腿型很直,瘦而不柴。
陆应倬很清楚那双腿摸上去的触感。
最重要的,陈今几乎没有腿毛,体毛也少得过分。
干净。
皮肤干净,气质干净。
“你看我干嘛?”
陈今本来都要忽视他了,但总觉得有一道灼灼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一转头,见陆应倬看着他脚的位置,决定恶心他一把,把脚从拖鞋里拿出来,“想来口?”
陆应倬起身走近。
一手插兜,另一只握上他纤细脚踝。
陈今傻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腿被人压到身前,他立刻转了姿势,故意踩在凳子上,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奇怪,“你、你干嘛——”
怎么每次都这样?
能不能像两个男人一样打打闹闹!
陆应倬收回了手,问他:“怎么每次都刮那么干净?”
“什么东西啊?”
陈今永远是吃一堑吃一堑,没有威胁又不怕了,就像某人说的免死金牌,他故意扯了扯衣服贴住肚子。
“刮什么?”
“腿。”
陆应倬像是真的好奇,“溜光水滑的。”
“老子从小就不长腿毛!”
陈今又炸毛,一把站起来在凳子上,这下比面前人高出一大截,“这玩意儿天生有的人多有的人少,你管我呢,不是——什么叫每次!非礼勿视懂不懂!你不会以为我为了你还专门进行腿毛管理吧?”
陆应倬:“有理由怀疑。”
不一定为了他。
但是肯定管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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