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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芬仪和几位才人美人屈膝,道:“给泠婕妤请安。”
“几个姐姐快起来,快坐。”温晚榆热情的招呼着。
林芬仪看着她的眼神含着探寻,笑道:“泠婕妤,皇后娘娘之前特地吩咐过不准嫔妾扰了您的休息。所以在今日才来探望你,还请见谅。”
眼睛就没有离开温晚榆,不愿意漏过一点。
温晚榆眉梢唇角跳跃:“林芬仪哪里的话,你们愿意探望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从前的她,可是从来不会这般热络。
林芬仪垂下眼睫。
其中一个才人陆才人说道:“泠姐姐,你额头的伤似乎已经痊愈了,嫔妾都瞧不见疤痕了。”
林芬仪抬眼看去。似云只将她推下了水,她额头的伤是如何来的?
温晚榆对陆才人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她进宫三年仍然是才人。平日里爱跟着林芬仪的屁股后面。
温晚榆抚了抚额头,笑说:“皇上送的祛疤痕的膏药十分有用。”
林芬仪轻啜一口茶,装作不经意的问:“泠妹妹,额头的伤是如何来的?女为悦己者容,幸好啊,没有留疤。”
温晚榆脸儿粉白,挺直了背脊,很是不赞同的说:“我不记得额头的伤是如何来的了。但女子应当为悦己而颜,并非女以悦己者容。”
“女为悦己者容”,女子是为了喜欢自己的男子而去装扮自己、让自己美丽。
但女子应该为‘己悦’而容。
“先悦己,后悦人”。
“是,泠姐姐说的有道理。女子应该为‘己悦’而容。”陆才人忙接话。其中奉承的意味太明显了。
林芬仪眸光复杂。方才温晚榆说得那一番话,倒是有些像未失忆时的她了。
她究竟有没有失忆。
林芬仪从容的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泠妹妹胆子大,嫔妾可还是记得泠妹妹抓鬼的那场面。可往后夜里切莫再去无人的地方了。”
温晚榆先是十分诧异的“啊”了一声,“抓鬼?我吗?我抓过鬼吗?”
陆才人小心翼翼的问,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您不记得了吗?”
温晚榆懊恼的抓了抓脑袋:“我忘记了好多事。”
长长羽睫下那秋池般的杏子眼满是难过之色。
林芬仪似乎是还想再说什么,殿外已经传来了太监响亮的通禀声,
“皇上驾到!”
众人面上露出了喜色。温晚榆不动声色的笑一声,哪里有人会真心实意的看你,都是冲着皇上来的。
谢君尧进殿发现有这么多人,烦躁的扫她们一眼,问:“你们怎么在这?”
温晚榆款款走到他身旁,扶着他胳膊,“她们都是来探望嫔妾的。”
“探望?”
陆才人红着脸,大着胆子的回话:“是,嫔妾们是来探望……”
只是才说了几个字,便听到了皇上不耐烦极了的声音,“行了行了,都下去吧。”
陆才人愣住了。
林芬仪识趣的屈膝:“嫔妾就先告退了。”
谢君尧拧着眉,温晚榆递上茶盏,“皇上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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