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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橙浑身酥软,只能倚靠着桌子,乱了呼吸,“谢锦玉,你这个疯子!你怎么敢……”
谢锦玉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被咬出血的嘴角,笑得满足,“这下,嫂嫂身上就有我的味道了。”
苏橙一顿,面上闪过讶异,“什么?”
“嫂嫂去堂屋做了什么?”谢锦玉笑吟吟瞧着她,散漫扬眉,“为何身上沾满了二哥的味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苏橙脸色有些泛白,侧过头去不再看他,径直出了屋子。
她才拉开厨房的门,就瞧见了谢肃州站在树下,手中还拎着几卷竹简,瞧样子是要回书堂去。
“嫂子……”谢肃州也瞧见了她,指尖轻轻一颤,“方才在屋里,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悠哉悠哉从厨房走出来的三弟。
“二哥好兴致,大晚上站在院子里赏月。”谢锦玉微微勾起受伤的唇角,他衣衫早就被苏橙揪的凌乱,领口微微敞着,露出干净的里衣。
苏橙腰间的衣裳也褶褶巴巴的,有几缕头发散在耳后,唇边有些红肿,不难看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谢肃州眼神瞬间转冷,定定望向自己三弟,沉默不语。
事关家中的女人,谢锦玉完全不怕他,两道目光相撞,火药味甚浓。
苏橙瞧瞧这个再瞧瞧那个,轻叹一声,皱着眉回了堂屋。
这该死的修罗场,谁爱呆谁呆!
“二哥是要回书堂吗?”谢锦玉最先开了口,笑意温朗,“快些去吧,免得待会儿天亮了,二哥又休息不上了。”
谢肃州将手里的竹简扔在石桌上,早就没了要离开的心思,“我身体抱恙,书堂特意许了我三日休沐,这三日我就宿在家里了。”
谢锦玉挑眉,悠哉悠哉开口,“那敢情好。”
“离她远点。”谢肃州目光深沉,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她如今还是你我的嫂子,你最好收敛一些。”
“二哥说得这话,自己做到了吗?”谢锦玉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半分都不退让,“她身上的松竹味是哪来的,劳烦二哥给句明白话。”
谢肃州罕见地沉默,站在树下,一言不发。
“我不阻挠二哥,还请二哥也别来教训我。”谢锦玉唇边的笑意淡了些,眼底闪过认真,“咱们兄弟俩各凭本事,谁走谁留,是她自己选择。”
-
翌日清晨,鸡鸣时分。
“青天白日的,这俩人就躺在这儿,连脸都不要了!”
“在自己家丢脸还不够,非要跑出来现眼!”
“等到官差来了,看他们如何收场!”
耳边嘈杂的厉害,谢颂眉头紧紧皱着,费力睁开眼睛,忽然瞧见头顶围了一圈人,皆是一脸鄙夷的瞧着自己。
谢颂猛地坐起身,厉声呵斥,“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吗?”
刘婶子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骂道,“该遭天谴的东西,你睡傻了吧,睁大你的眼睛瞧瞧,这是不是你家!”
谢颂只觉得身子冷得厉害,低头往下一瞧,脸色骤变。
自己光着身子坐在村头的草地上,身旁还躺着同样光溜溜的姚苏儿,四周围满了人,将他们的丑态尽收眼底。
“这……”谢颂涨红了脸,抱着自己冰凉的身子,无地自容,“咋会这样……我明明该在家里才对!”
可以哭出来
“谢郎,吵吵嚷嚷做什么?”尚在睡梦中的姚苏儿嘤咛一声,裸着的手臂直接搭在他身上,“再睡一会儿。”
谢颂脸色白的吓人,连忙伸手去摇晃她,“苏儿,别睡了!”
姚苏儿睁开惺忪的睡眼,无神的瞳孔渐渐聚焦,等看清眼前人,顿时吓得尖叫起来,想要捂住身子,可她只生了一双手,根本捂不全重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耳边响起乡亲们嫌弃的指责声,谢颂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宛如被人泼了盆冷水,从头凉到脚,恍惚间,他在人群里瞧见了一袭豆青。
苏橙粉唇轻抿,眨巴着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安静站在人群里,嘴角的弧度似是在嘲笑他的窘迫。
“是你……”谢颂傻傻坐在地上,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倏地断开,“是你对不对,苏橙!是你!是你害我!”
瞧着他近乎崩溃的丑态,苏橙扯了下嘴角,故作委屈的落下两滴泪来,“谢颂,你可别逮着个人就乱咬,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们两个给脱光了扔到村口来?”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怪到阿橙身上?”刘婶子侧身挡住苏橙,扯住篮子里的汗布砸在姚苏儿身上,“遮遮罢!我都替你害臊!”
谢颂顾不上旁人的目光,落在苏橙身上的目光像是淬了毒,“只有你这个毒妇才会害我!你敢发誓说此事与你无关吗?”
“发你爷爷的誓!”刘婶子瞧着他,气不到一处来,扬手打在他脸上,“阿橙是我才叫过来的,若不是我去谢家传话,她都不会知晓你们俩做的肮脏事!”
“谢颂啊谢颂,你真是丢尽了你们老谢家的脸。”刘婶子冷着脸,望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你们四兄弟偏偏就出了你这么个混蛋,亏你还是当大哥的,脸上可还挂得住?”
“婶子,我冤枉!”谢颂百口莫辩,只能恶狠狠的瞪向苏橙,“婶子你想一想,我昨日明明都答应了让苏橙休夫,我带着姚娘和孩子净身离家,一切皆已成定局,我又怎会搞出这档子事来?这不是纯给自己找麻烦吗?”
“只有苏橙,她得不到我,因爱生恨,才会费尽心思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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