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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玄嶂眸光一暗,并未答话,却也并未阻止。
他的目光幽幽地落在跪伏在地的女子身上。
很纤柔的身影,光是看着,就叫人喜欢。
确实勾人。
但大概是他太纵着她了,竟让她生出了叛逆。
离开他身边不过短短时日,学会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不说,竟敢推开他,还想打他。
呵。
男人心中的郁气和欲望一样都没发泄出来,反而因着她积得越来越多。
他收回目光,看向沈侧妃,赞许道:“爱妃说得很好。”
也确实该给她些教训了。
沈氏仔细观着他的神色。
见他并无任何不快,反而对她赞许有加,这才将目光悠悠地转向跪在地上的闻愿姝。
“在主子面前失态,还险些害了本妃,高嬷嬷,此等奴婢,该如何处置?”
沈侧妃身后一个高壮的婆子立刻回答:“理应赐死。”
冲着她来的
闻愿姝背脊一僵,轻垂的眸中浮现一抹慌乱,她下意识想去看赵玄嶂的神色,但硬生生忍住了。
男人却并未开口说什么,眸光毫无目的地落在对面的花枝上,甚至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
沈侧妃摸了摸尚未显怀的肚子,拿捏着分寸,柔声问:“得为我肚中孩子积福,王爷,不如对这丫鬟从轻发落如何?”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既可以惩罚了那贱人,也不至于真惹得王爷不快。
沈氏眸中冷光一闪,面上的表情却愈发柔和。
赵玄嶂想起她刚才的野猫理论,嘴角勾起浅淡的笑意,抬手,温柔地握住了沈氏的手。
他偏头看她,目光宠溺:“都听你的。”
沈侧妃端庄一笑,立刻下令:“那便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有小太监立即出列,对着闻愿姝的脸便扇了下来。
二十个巴掌很快扇完,闻愿姝的脸变得红肿不堪,痛到麻木。
而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扶着沈氏的手,两人相依相偎地走了。
闻愿姝目送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眸光一寸寸冰冷了下来。
这个男人,果然是没有心的,不仅自己折辱她,还要由着他的女人来欺负她。
她缓缓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用疼痛来提醒自己,得忍。
因为除了忍,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唯期盼有那么一天,她能远离这个男人,过上她向往的平静的生活。
……
有了花棚一事,原本与闻愿姝交好的几个丫鬟都躲得远远的,不再与她说话。
闻愿姝回屋里换了身干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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