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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对将来的日子没了盼头,心死而不能的日子,与沐淮安此刻的心境何其相似。
“桑如,去将我的琴取来。”
桑如愣住,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夫人竟要抚琴?
温婉柔和的琴音自院子传出,逐渐与隔壁的琴音交叠融和,好似一只无形的手,悄然安抚对方低沉消极的情绪。
琴音穿到隔壁院子,沐淮安指尖一颤,停滞了片刻,又很快跟上。
院中仆役忍不住驻足,虽不懂琴,可却是头一次在这院子里听到另外一道琴声,往日小公子看着何其孤寂,现如今却好似有了人相伴左右。
一旁的小厮蓦然红了眼眶,背过身去悄然抹泪。
一曲终,满地落叶,沐淮安轻颤的指尖久久摁在琴弦上,从未有人能跟上他,他几乎瞬间想到那日一面之缘的虞清欢。
谢知文娶了位好夫人。
等到隔壁院的琴音停了,虞清欢才让桑如将琴收了起来,觉得有些疲倦,当即起身回屋。
可她人刚踏进屋子,看见屋里的一切,两眼一黑,差点骂爹。
只见进屋的圆桌前面放了一张小方桌,上头摆了一块牌位和香炉,香炉上插了三炷香,烟丝袅袅。
牌位上还写着她亡夫谢知文的名字。
桑如人都傻了,愣愣的看向虞清欢,“夫人,这侯爷的牌位怎么会在这?”
侯爷的牌位不是应该在侯府的祠堂里供奉着吗,怎么会跑到庄子里来,还在她家夫人的屋里。
虞清欢也想问,她额角直跳,“去把李婆子喊来。”
很快,李婆子就被请来了,笑着解释,“回大夫人,二爷前日回了侯府,同老夫人道明您对侯爷的思念之意,特将侯爷的牌位请来了庄子,陪着您。”
这一刻,虞清欢只想骂人。
好一个谢知礼,她那日还当那话只是随便说说,谁料这人这么疯,竟真把谢知文的牌位从侯府给请到了她屋里来!
让谢知文在庄子里陪着自己?
呵,谢知礼这个疯子只怕是想让谢知文日日都亲眼看着。
虞清欢就在心里唾骂:疯子。
李婆子答了话,很快便走了。
屋子里,桑如看着那桌上摆着的牌位,小心翼翼的问,“夫人,侯爷的牌位怎么办?”
总不能真把牌位放在屋子里陪着她家夫人,这像什么话?
万一侯爷真阴魂不散,见着她家夫人和二爷往来,夜半索命
都是一家人
桑如光是想到那一幕,就替虞清欢捏把汗。
这二爷怎么回事,如此行事,当真不怕侯爷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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