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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谢知礼刚把衣服穿戴整齐,听见李婆子这话,不问也知道是为了子嗣一事。
他转过头去看虞清欢,只见她当真拿了个枕子垫在腰上,脸上挂着红晕,一副累坏的样子。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谢知礼有些心虚,他在榻边坐下,扯过被褥盖在虞清欢身上,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子嗣一事看缘分,莫急。”
虞清欢这会看他,脑子里闪过的都是方才的纠缠,明明看着清瘦,可脱了衣服,却又是一番模样。
尤其是这人疯起来时说的那些浑话,现在想想,心里竟燥得很。
时至今日,她才知道男女之事还能这般滋味,虽是兄弟,可在这一点上,谢知礼全胜谢知文。
虞清欢这会儿再看眼前谢知礼,心思已与先前大不相同。
先前只是想着借种,等有了孩子,她便再不与谢知礼往来,也省得外头风言风语,给彼此添麻烦,可现在她却觉得,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为她纾解的人,也是不错。
何况,王氏现在身子虽看着硬朗,可难道还能活得过年轻体壮的谢知礼吗?
这人是自己将来孩子的生父,不为自己在侯府的日子谋些福祉,总是浪费。
虞清欢这么想着,指尖勾在谢知礼的掌心勾蹭了两下,媚眼如丝,“辛苦,天色不早,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谢知礼被她这一眼撩拨的,喉结滚动,又升腾起一股子燥意,突然不想走了。
从前觉得美色误人不过是文人笔下懦弱的史观,现在尝过才知是自己年少不懂其中的滋味,而今只想与其纠缠几日,根本不想下榻。
他压低了嗓音,目光循循善诱,“近来夜里凉,你今夜可需要人暖榻?”
虞清欢被他勾着,心绪微动,但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
谢知礼大失所望,转念一想,来日方长,今日还只是头一次,下次或是下下次,总有她主动留自己的时候。
“那你好生歇息,若身子有不适,便差人来与我说一声。”
和虞清欢说了好些话,谢知礼才离开屋子,带着清追走了。
虞清欢心想,这谢知礼如此精通男女之事,只怕没少流连外头的温柔乡,如此看,谢知文洁身自好,反倒难能可贵。
此时回到屋里的谢知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虞清欢那里被谢知文压了一头。
和虞清欢想的全然不同,今日是他第一次开荤。
他突然从褥子下摸出来一本册子,翻开细细琢磨。
清追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爷,药煎好了。”
谢知礼这才将册子收了起来,接过清追手里的那碗药,丝毫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清追纳闷,他家二爷的身子也没啥问题吧,怎么这几日突然开始喝药了,是从陈太医那里取来的药方,只说是调理身子的,可也没具体说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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