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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两日,她让自己忙起来,刻意躲着谢知礼,一边想着打发这些人的说辞。
可这会见到沐淮安,她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想和沐淮安断了来往。
但她心里又很清楚,以沐淮安的为人,见到挚友谢知文回来,定然不会再与自己纠葛,所以在沐淮安这里,她其实根本不需要准备任何说辞。
以至于小五和桑如退到院子门口后,虞清欢红唇张开又合上,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一直到桌上的茶变凉了,沐淮安开口,打破了沉静,“最近可好?”
虞清欢微微颔首,“还好,你呢?”
沐淮安薄唇微抿着,并不答话,他方才其实是想问,谢知文对她好不好。
可他怕知道谢知文对虞清欢好后,自己心有不甘,平添嫉妒。
又怕谢知文对虞清欢不好,自己面对好友之妻的心摇摆不定,无能为力。
而这会儿,她反问自己过得如何,他想说挺好的,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因为他这几日无时无刻的都在想虞清欢,夜里想她是不是与谢知文同屋而眠,白日里面对空荡荡的院子,又在想她现在是不是很幸福。
而这会,他又在想,或许虞清欢并不想自己出现在她面前。
他不想放开虞清欢,可又不能纠缠,甚至夜里辗转难眠时还曾想过,只要不被谢知文发现,平时能让他与虞清欢说说话,或是偶尔见上一面也好,他定不会越雷池半步。
可一觉醒来,他又断了前夜的心思,那是好友之妻,自己岂能做这种不义之事。
被这种情绪交杂着折磨,如何能好?
所以,他这几日过得并不好,一点也不好。
可如今,他却不能说出口。
虞清欢红唇动了动,忍不住问,“你今日可有话与我说?”
她心里有份自己也解释不清的期待,想从沐淮安这里听到一些不舍的话,就像当日,他爬过墙头来见自己。
沐淮安喉咙干涩,端起桌上的冷茶抿了两口,缓缓从怀里取出一个用帕子包住的红玉手镯,放在虞清欢面前,“那日你走的匆忙,没来得及给你。”
院门口,小五眼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红玉手镯,人都懵了。
那可是传家玉镯,是早两年,国公夫人给小公爷的,本是要等陈姑娘嫁过来后,由小公爷新婚之夜亲手给新娘子戴上的。
今日来侯府,难道不是同虞夫人做个了断吗,怎么还把传家玉镯给送出去了?
难道小公爷根本没想同虞夫人断掉?
虞清欢盯着那手镯,心跳的有些快,难道沐淮安其实也不想断了关系,所以这会儿还给自己送个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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