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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乒冷笑:“呵呵,不用谢。”
又是一股饭香扑鼻而来,刚刚排在江宁前边的人接过老板打包好的饭菜。
江宁一侧头大声喊:“哎,奶奶!章乒帮我拿点东西,一会儿再回来,麻烦他一下。”
奶奶坐在摊位后边的马扎子上,摇着蒲扇,活像个不问世事的仙姑,她对江宁笑着点头,同意了。
“你倒是不作假。”章乒干脆把麻袋一甩甩到自己背后:“你老胳膊老腿的,还是让我来吧,你带路。”
嚯,江宁遇上对手了,章乒的嘴跟淬了毒似的,比自己的毒性还强。
江宁嘴角抽搐,瞄他一眼,弓着腰看着蛮辛苦的就不回怼他了。他走得不快,顾虑着身负重物的章乒,哪成想章乒步履极快,鼓鼓囊囊的麻袋挡住了他的视线。
章乒已经走到他前边,扭过头皱着眉催他:“快点啊,说你老胳膊老腿真成蹒跚老头了?”
“来了,来了。”江宁跑了两步,重新回到前边当他的罗盘。
“明天你和奶奶还出摊吗?”他突然问道。
“出啊,反正就饭点出来,也耽误不了过节。”
提起过节,江宁想起来他还没买月饼,在集市吵吵嚷嚷也没注意那儿有没有卖的。
正好他身边有个当地人:“你们这哪有卖月饼的?”
“小卖铺啊。不过我们这就一家小卖铺,好像只卖一种月饼。”
江宁在心里吐槽:什么小卖铺,黑窑子差不多。
“五仁的?”焕说他喜欢五仁的,现在看来是只吃过五仁的。
“嗯,好像是。难吃得要死。”
“还行吧。我尝着挺好的。”江宁在路口转弯,再直走二百米就到家了,他向章乒伸了伸手:“给我吧,这离我家不远了。”
章乒颠了下背后的麻袋,说:“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嘛。”
“行。”
到了楼下,江宁又伸手:“我家在四楼。”
“那又怎样?看不起谁呢?”章乒佯作怒目圆睁的样子。
江宁摊了摊手,然后开始大步流星地爬楼梯,一次性迈两个台阶。
“哎——”
无伤大雅
“我这不很看得起你吗?”江宁坏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章乒像一只蜗牛背着重重的壳,一格一格地往上迈。如果他的目光能化作利刃,江宁估计已经成人体刺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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