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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电话那头传出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的声响。
段岑锐站在门口静等着。
他听不清门后传近的细微脚步声,只能看着门锁转动一点角度后又归于原位。
“江宴桉?”,段岑锐叩响房门。
“段先生,我想了一下,现在见您实在是太冒犯了,劳烦您帮我订一针抑制剂,等我情况好点我再向您道谢好吗…”
像是哀求。江宴桉有所顾虑。
段岑锐沉默片刻,“江宴桉你知道的,我听不清,所以开门说。”
门后再无声响。
段岑锐没第一时间离开。
易感期的alpha如果没有抑制剂或者信息素安抚、严重的话真的会死人。
静默片刻,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隙。
浓郁的槐花香席卷而出。浓稠、馥郁,带着侵略意味的压迫。
江宴桉将自己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身体的燥热将他的眼睑都蛰红,眉间的白色碎发也被汗水浸湿。
“让您见笑了,我现在的模样实在算不上体面。”,江宴桉说的歉疚。
深夜打扰本就不礼貌,还劳烦段先生亲自找过来。
段岑锐没接受江宴桉的歉疚,看着面前状态极其不好的alpha开口:“江宴桉,我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
不等江宴桉的欲言又止,段岑锐转到旁边的小阳台拨通了电话——
“易感期…嗯…是个alpha…”
“状态不太好,信息素外露浓度很高,你那边准备一下,最多四十分钟左右抵达。”
……江宴桉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段岑锐和电话那头的沟通。
他不安、窘迫,为深夜打扰到段岑锐的休息时间而感到自责。
“江宴桉,可以自己走吗。”,段岑锐收起手机走近询问。
“您帮我订一针抑制剂就好了,到时候我可以自己出去取,现在时间太晚了,您才出差回来…”
“如你所说,时间太晚了。”,段岑锐打断了江宴桉的话,“冒犯了。”
对方的话音刚落,江宴桉就被拽住手腕从门后拉了出来。
“这片区域不经允许外卖进不来,段某不会看着一个危险期的alpha凌晨徒步十几分钟去山脚取抑制剂。”
段岑锐解释,拉着江宴桉的手腕下楼。
江宴桉提不起力气再开口,长达几个小时的身体不适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他踉跄着步子,被段岑锐塞进了车里。
“系好安全带。”,段岑锐落座驾驶位,开口提醒。
江宴桉乖乖照做,倦着一双含情眼,强忍着。
即使隔着一定的距离,段岑锐也感受到了身旁传来的热源。
刚才在接触到江宴桉手腕皮肤的那一刻,纵遇万事波澜不惊的段岑锐也些许诧异。
alpha的体温高的骇人。是个能忍的主,眼睛都有些充血了依旧一声不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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