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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段岑锐并没有多伤心,他深知,死亡是母亲想要的自由。她不是想不开,她只是看的太开然后亲手放飞了自己。
江宴桉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段岑锐,平时看着无坚不摧的男人,此刻浸着寒意的衣襟仿佛遗露出的是一抹脆弱。
这种脆弱只有江宴桉能感受到。
他鼓起胆子抬手,轻轻勾住了段岑锐的袖口。
就这样静静的撑着伞陪他站立着,视线默默落在了面前的墓碑上。
段岑锐一如既往的沉稳,默认了江宴桉勾他袖口的安慰动作:
“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回来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来看望她,谢谢你陪我,江宴桉。”
“您客气了…我默哀。”,江宴桉回答。
段岑锐侧首看着身旁的身影,神情认真的说道:
“某些时候我们比自身想象的要强大,所以很多看似必须的感情其实并没有多重要,父爱母爱于我而言只是人生可有可无的调味剂,过好自己,江宴桉。”
他算是安慰,安慰自从和那位女士见面后就神情落魄的alpha。
这么多年以来,站在母亲墓碑前的身影半只手就可以数过来。
段岑锐折回市郊取东西时,看到了蹲在老槐树下抽烟的落魄身影,他自己也不清楚出于什么心理,唐突的带着江宴桉来了这里。
只是、不想看到年轻alpha落寞的神情。
段岑锐不是没有查过江宴桉,除了一些细节,他知道江宴桉的所有过往。
虽然最开始查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此刻段岑锐隐隐庆幸,庆幸自己知道江宴桉的过往,所以能轻易猜到在江宴桉身上发生了什么,自己才能对症下药。
段先生平时最烦猜别人的心思,可放在江宴桉身上,好像也不是那样令人烦恼。
他很乐意。
也坦然接受正发生在他和江宴桉身上的不可控因素。
“谢谢您,段先生。”,江宴桉明白段岑锐说的那些话都是在安慰他。
怎么办、好像更喜欢身边的这个男人了。
“我说话算数,江宴桉你如果需要一个拥抱的话可以联系我。”,段先生开口。
他还记得这个算作约定的约定。
即使是在江宴桉酒醉过后说出的承诺。
“…无论什么时候吗?”,江宴桉看着段岑锐,问的极轻,带着试探性的小心翼翼。
“无论什么时候,江宴桉你都可以联络我。”,段岑锐说的认真:“特权仅你。”
江宴桉微微一愣,随即无奈叹笑:
“段先生知道您这算是在给我希冀吗?您知道我对您的感情不清白。”
“有所谓吗?我并不讨厌江宴桉你看向我的眼神。”
段岑锐说着,收回目光移动了脚尖:
“雪下大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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