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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车里一直呆到现在?”江宴桉眉头轻拧。
“是的,下班后刚进电梯手机就没电了,来的路上考虑过你已经睡下,所以没敲两下门,忧心吵闹到你休息。”
所以昨晚的敲门声是自家门口…敲门的人是段先生?
江宴桉顿时悔的想死。
段岑锐将手上的玫瑰递给江宴桉:
“有些遗憾,没来得及和江宴桉你约会。”
“是我的原因,我要是当时开门确认一下,就不会让您有这个遗憾…”江宴桉看着怀里的玫瑰,目光满是自责。
“无碍,在车里念了你一个晚上,江宴桉你也算是陪了段某一个夜晚。”段岑锐趴靠在方向盘上,姿态慵倦,眼底漾着浅笑。
江宴桉欲言又止,只是眼神怜爱的拂了拂段岑锐额间垂落的一丝碎发——
亲爱的段先生,在车里的五六个小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让段先生白跑一趟了。”
“不算是。”段岑锐侧首枕在靠枕着方向盘的双臂上,略显温润的目光细细的打量着江宴桉,语气诚恳:
“段某见到江宴桉你了,花也送到了,只是来时买的板栗酥冷掉了。”
江宴桉余光瞥见中央扶手箱上的纸袋,神情有懊恼。
“因为在医院注意到江宴桉你似乎比较钟意糖炒栗子,想着来时跑一趟商业街去买,可遗憾闭店了,路过时恰好看到有卖栗子酥的,当时疑惑,想着江宴桉会不会喜欢呢?所以就买了。”
“…您这样我真的会变成恋爱脑的。”
对于段岑锐的体贴入微,江宴桉有些无所适从。
他小心翼翼惯了,潜移默化的贬低了自身的价值,所以会深思自己配不配被段先生这样好的对待。
“我们本来就在恋爱,江宴桉脑子里要是时刻装着段某,我也会很安心。”段岑锐解释的认真。
江宴桉知道面前这位好好先生并不清楚“恋爱脑”是什么意思,他无奈失笑。
段岑锐静静的看着他笑。
闪烁的眼睛,更加明显的卧蚕、上扬的嘴角和微微露的犬牙…江宴桉笑起来当真是好看。
“我会很快处理完西伯利亚那边的事务,烦请江宴桉等我回来。”段岑锐浅笑,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套在了江宴桉中指上:
“网络上说这里的寓意是热恋期?段某不太清楚这类说法,但江宴桉要是想我想的紧、”
他有意停顿。
“就抬手亲吻戒指吗?”江宴桉笑的明媚又无奈,只是耳根的红出卖了他的羞涩。
“不是。”段岑锐失笑:
“就给我打电话,戒指没有魔力,但视频通话会有缓解思念的魔法。”
“你会想我的吧?江宴桉。”段岑锐话锋一转,追问。
江宴桉正打算说出“当然”两个字,就猝然溺亡在对方那双清波滟滟的碧色春水之中…
他第一次知道、段岑锐平时波澜不惊的眼眸也可以夹杂着这样的情感。
是什么呢…
不等他仔细思索,段岑锐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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