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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宇瞳孔倏地收缩,醉酒混沌的脑子闪过零碎画面——傅思远为他系头绳时的温柔,研读古籍时半梦半醒间的一吻,经脉寸断时傅思远衣不解带的照顾。
“阿帑……”
尾音突然被吞进灼热的唇齿间,手腕也被按住,那人指尖扣入间隙,严丝合缝。傅思远碾着他颤抖的唇哑声道:“愿永结同心,白首不相离。”
唇舌之间弥漫着血腥气,顾承宇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二者灵力相缠。
顾承宇的灵气灼热,傅思远的灵气寒凉,相融着沉进丹田。
床帐无风自动,经脉中流动着金色契纹,在白皙的肌肤上极为惹眼,随着同心契的缔结隐入血脉之中。
傅思远眼底墨色翻涌,顾承宇只觉五脏六腑像被烙上滚烫的锁链。他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哽咽,随即被更凶的吻堵住。
“此生此世,与君同心。”
“同契共守,此志不渝。”
几吻毕,顾承宇已经脱力,酒精催促着他入睡,眼皮沉沉的阖上。
“傅……思远……你玉佩……咯着我……了。”
傅思远撩起少年的一缕头发嗅吻:“那不是玉佩。”
“……”
顾承宇已然睡去。
目睹顾承宇是如何完成任务的零零柒不语。
天才!它果然是天才。
它就知道顾承宇超标的一批!
嘿嘿,它下回还这么干。
顾承宇也不知道醒时是什么时候,窗子半掩着——日头正盛。
他盯着熟悉的帐顶,一时有些发怔,随后动了动身子,觉得浑身难受,才发现傅思远两条胳膊横在自己腰间,正严丝合缝地锢着自己。
顾承宇:“?”
好兄弟和自己都衣衫不整,他俩的腰带也不翼而飞,顾承宇魂都吓飞了,赶紧把裤子提好,拢紧大片衣物,满床铺地找腰带。
我昨晚做贼了?
我怎么和阿帑睡一张床上?
难不成我又梦游了?
我怎么什么也记不清……
少年整理衣物的手一顿,连忙掀起衣服查看身上痕迹——小腹和胸膛上干干净净,除了几道被压出来的红痕,什么也没有。
还好还好,没耍酒疯。
顾承宇又像是想起什么,视死如归地拉开腰带瞄了一眼,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二弟没事。
傅思远一睁眼便见顾承宇撩着衣物,露出那截布满吻痕的韧腰,他喉结滚动两下,伸手拉下衣物,懒洋洋地靠上少年的肩。
“阿宇,你醒了。”
顾承宇动作一顿,僵硬转头,讷讷道:“嗯……嗯……”
“头疼吗?”
“不疼。”
傅思远伸手为他拢紧衣襟:“这两日便别上甲板了,宿醉易受风。这船差不多后日便能到雍烛。”
顾承宇不看他,只是小声答:“知道了,先起来吧。”
“我去给你叫些热水。”
待傅思远离开,顾承宇便急忙骚扰零零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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