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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第1页）

帝王看完，忍不住笑了：“这李默，倒还算有眼光，也懂些分寸。”

沈砚想起之前在铺子里，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心里也替他们高兴：“清瑶性子直，李默温和，两人正好互补。”

沈砚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坐直身子看向帝王：“清瑶以后出嫁，我这个做兄长的，总得送些像样的贺礼。她一个姑娘家，首饰定然是不嫌多的，不如咱们今天一起给她挑几套贵重些的？也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

帝王哪里会不依他，当即放下奏折，伸手将他拉起来：“好，现在就去。正好让你看看朕的国库，保管有你喜欢的宝贝。”

两人并肩往国库走，沿途的宫人见帝王牵着皇后，都连忙跪下行礼，连头都不敢抬。

沈砚被帝王牵着，心里满是暖意。

以前在现代，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日子，有爱人在侧，有亲人牵挂，连挑选贺礼这样的事，都能有人陪着一起做。

国库的管事早已接到通知，守在门口等候。

见帝王和沈砚进来，连忙躬身行礼：“奴才参见陛下，参见皇后。陛下和皇后要寻何物，奴才这就去取。”

“不必，”帝王摆了摆手，目光看向沈砚，“让皇后自己挑，你在一旁伺候着就行。”

沈砚跟着帝王走进国库，只见一排排架子上，摆满了各式珍宝，玉器、翡翠、珍珠、玛瑙，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平时对这些首饰没什么研究喃凤，如今要给清瑶挑，只想着要挑些大气贵重的，不能让她在婆家受了委屈。

“陛下，你看这个好不好？”沈砚拿起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步摇上缀着的珍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流光溢彩。

他觉得这支步摇看着华贵，清瑶戴在头上定好看。

帝王凑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成色不错，够大气。再挑些成套的，单支步摇不够。”

沈砚觉得有理，又继续往下看。

他和帝王都是大男人，不懂女子首饰的细枝末节，只凭着“看着贵重、看着大气”的标准挑。

看到一套赤金嵌红宝的头面，嵌着的红宝石色泽鲜亮，便觉得适合婚宴佩戴，当即选了下来。

又看到一套翡翠手镯和耳环，翡翠通透莹润，没有一丝杂质，想着清瑶平时穿素色衣服，戴这个定好看，也放进了挑选的盒子里。

最后又看到一套珍珠首饰，颗颗珍珠圆润饱满，大小均匀，想着日常佩戴也合适，便又挑了第三套。

管事在一旁看着，见皇后和陛下挑的都是国库中最好的首饰，每套都价值连城，不知是要赏给谁，心里暗暗咋舌，却也不敢多言，只乖乖地让人将首饰仔细包好，放进锦盒里。

“这样三套，应该够了吧？”沈砚看着桌上的三个锦盒，转头问帝王，心里还有些不确定。

他不知道女子出嫁，送多少首饰合适，只想着多送些，让清瑶能风光些。

帝王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里满是宠溺：“够了，这三套首饰，放眼整个京城，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清瑶有你这个兄长，是她的福气。”

沈砚的脸颊微微泛红，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他让管事将锦盒收好，又让人送到铺子里，顺便附上一封自己写的信，信里满是对清瑶的祝福，还叮嘱她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处理完这些，两人才慢悠悠地往寝殿走。

夕阳已经西下，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晚风带着几分凉意。

“陛下，”沈砚靠在帝王怀里，声音轻轻的，“清瑶出嫁的时候，我们能去参加吗？会不会不合礼制？可是我想看着她拜堂。”

帝王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顶，声音温柔而坚定：“想参加就参加，到时候朕陪你去，亲自送清瑶出嫁，也让李家以后不敢欺了她。”

沈砚心里一暖，抬头看向帝王，眼底满是笑意。

他知道，帝王总是这样，不管自己提什么要求，都会尽力满足。

有这样的人陪在身边，不管是系统的隐患，还是未知的未来，好像都没那么可怕了。

谋划

晚风卷着残雪的凉意，从窗缝钻进来，却被殿内的暖炉烘得没了踪迹。

沈砚靠在软榻上，指尖摩挲着刚送来的江南新茶茶饼，忽然想起什么，抬眼看向正在整理奏折的帝王。

“陛下，”他声音轻缓，带着几分斟酌，“近来朝堂上，有没有人提过立储的事？”

帝王整理奏折的手顿了顿，回头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在他身边坐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沈砚将茶饼放在案上，指尖轻轻蹭过案面的木纹：“我近来想着，大曜总要有个既定的储君，才能让朝臣安心，也能稳定民心。

你之前一心寻我，或许没顾上这件事，如今咱们在一起了，也该想想长远。”

储君是国之根本。

早立储君，也能让天下人看到大曜的安稳，这对帝王、对百姓，都是好事。

帝王伸手握住沈砚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平阳有孕时，朕跟你说过，会看这孩子品行。

阿瑾今年三岁，性子聪慧，学东西极快，朕之前教他认过字，他过目便能记住，连太傅都夸他有天赋。”

沈砚闻言，轻轻点头。

他见过阿瑾几次，那孩子确实乖巧懂事，眼神清澈，不似一般权贵子弟那般娇纵，倒有几分沉稳气度。

只是立储事关重大，终究要问过长公主的意思。

“平阳那边，知道你的心思吗？”沈砚追问，“阿瑾是她唯一的孩子，若是立为储君，往后要担的责任太重，她未必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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