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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温热的泉水成了最好的媒介，荡漾的波纹一圈圈散开，伴随着压抑的喘息和细碎的呜咽。月光羞怯地隐入云层，雾气似乎更加浓重，遮掩住一池春色。

墨天渊极尽温柔与耐心，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细细品尝着怀中的珍宝，仿佛要将他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直至月上中天，泉水的波动才渐渐平息。

墨天渊小心地将浑身瘫软、眼尾泛红的凌清玄抱出温泉，用柔软的绒巾仔细擦干每一寸肌肤，又为他穿上干净的里衣，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易碎的瓷器。

“累吗？”他将人打横抱起，走向木屋，低声问道，语气满是餍足后的温柔和一丝心虚。

凌清玄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只懒懒地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

将人妥帖地安置在床榻上，盖好锦被，墨天渊自己也躺上去，将人紧紧搂入怀中，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

“师尊，”他低声道，手指缠绕着对方的发丝，“下次，我们去星海里试试，可好？”

凌清玄：“……闭嘴，睡觉。”

墨天渊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抱紧怀中人：“好，睡觉。师尊晚安。”

共浴心泉，神魂交融。肌肤之亲，于此二人，早已超越欲望本身，是爱的极致表达与占有，是灵魂共鸣后的身心合一。泉水可涤尘，唯爱意，历久弥新。

番外五：岁月长，共白头

山谷中的时光，温柔而静谧，如同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漫过岁月的河床。转眼间，已是百年。

对于拥有无尽生命的他们而言，百年光阴或许只是弹指一瞬。但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中，与心爱之人相伴的每一刻，都被赋予了独特而珍贵的意义。

百年间，山谷景致随着四季轮回变幻，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唯不变的是木屋中相依的两人。

墨天渊对凌清玄的宠爱，非但没有因时光流逝而减退，反而愈发深厚，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依旧每日热衷于研究新菜式，将师尊的口味偏好摸得透彻，甚至能精准地根据师尊的心情调整食物的酸甜苦辣。梳头描眉，更衣暖床，这些日常琐事被他坚持了百年，乐此不疲，仿佛这才是他存在的头等大事。

凌清玄也早已习惯了这份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黏腻。曾经的清冷仙尊，如今眉宇间的冰雪早已融化，只剩下被精心呵护出来的温润与平和。他依旧话不多，但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墨天渊便能心领神会。

两人之间的默契，已无需言语。

这一日，落雪了。

这是墨天渊特意为山谷带来的冬日景致。细白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很快便将山谷装点成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宁静而纯洁。

木屋内暖意融融，墨天渊燃起了壁炉，松木燃烧发出噼啪的轻响，散发着好闻的香气。他煮了一壶醇香的灵茶，与凌清玄对坐窗边，赏着窗外雪景。

“师尊，看。”墨天渊忽然指了指窗外。

凌清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院中的梅树在风雪中悄然绽放，红梅映雪，格外娇艳动人。而梅树下，不知何时堆了两个憨态可掬的雪人，一个略高，一个略矮，并肩而立，脖子上还围着同色的围巾，手牵着手。

显然是墨天渊的手笔。

凌清玄不由莞尔：“幼稚。”

墨天渊却笑得开心，凑过来握住他的手：“像不像我们？”他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无比温柔和认真，异色的瞳孔深深望着凌清玄，“师尊，凡人常说，共白头。我们寿命无尽，青丝永驻，怕是难有白头之日了。”

凌清玄微微一怔。

却见墨天渊心念微动，两人墨色的长发，自发梢开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化作了如雪般的银白。

并非衰老的灰白，而是如同月光织就的锦缎，流淌着柔和的光泽，衬得凌清玄的容颜愈发清冷出尘，而墨天渊则添了几分妖异的神秘。

“如此，我们也算共白头了。”墨天渊执起两人一缕同样银白的发丝，缠绕在一起，笑得心满意足，“师尊，好看吗？”

凌清玄看着镜中两人白发相依的模样，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岁月长，共白头。原是这般模样。他缓缓点头：“好看。”

墨天渊欢喜地拥住他，两人静静看着窗外雪落梅梢，白发交织，仿佛真的就这样相伴着走过了漫长的一生，直至白头。

良久，墨天渊轻声问：“师尊，这百年，您可会觉得闷？若是闷了，我们便出去走走，去看看星河，去别的界面游历，可好？”

凌清玄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摇了摇头：“有你在，何处皆可。”心之所安，即是归处。这方小小的山谷，因有他在，便是整个宇宙中最精彩的世界。

墨天渊心中暖流涌过，将人抱得更紧：“嗯，弟子永远在。”

夕阳西下，将雪地染成暖金色。墨天渊细心为凌清玄披上厚厚的狐裘，执意要背他回屋。

凌清玄拗不过他，只好趴上他那宽阔温暖的背脊。墨天渊背着他，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在雪地里，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师尊，重不重？”他故意问道。

“……闭嘴。”

“嘿嘿，弟子背着全世界呢，当然重。”墨天渊低笑，侧过头，蹭了蹭凌清玄的脸颊，“甜蜜的负担。”

凌清玄将脸埋在他颈间，唇角无声地弯起。

夜幕降临，壁炉里的火燃烧正旺。墨天渊拥着凌清玄窝在软榻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两人交织在一起的银白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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