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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鹰?”惠妈妈等人都不解,“熬什么鹰?”
雷鹭却又不再解释,只是专心致志地啃鸭腿。
第二日天还没亮,雷鹭就起身了。惠妈妈一宿睡得都不安稳,见雷鹭这么早起,以为是她身上疼,忙上前问道:“姑娘身上的伤不要紧吧?不如今日请个大夫来瞧瞧。
县君那边我去求情,这几日就别学什么规矩了,好好养伤吧!”
“那怎么成?”雷鹭道,“我身上的伤没事,早不疼了。快叫人给我梳了头,换上衣裳,过去请安。”
凤名花自从长子出事也着实忧心操劳,这几天好容易才能睡踏实了些。
下人们谁都不敢打扰,洒扫院子的也不敢动,生怕弄出动静来受责罚。
偏偏雷鹭早早过来请安,站在里间门外中气十足地道:“儿媳给婆母请安,婆母安好?”
凤名花被她吓醒了,捂着胸口道:“才什么时辰你就来请安?!”
“儿媳知错了,昨日婆母说我起来得晚不成体统,所以儿媳今日才早早起来的。”雷鹭委屈巴巴道,“婆母早饭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去准备。”
“你这让人折寿的东西!”凤名花气得骂人,“一大早鬼一样,吓了我这一跳!”
“是儿媳不对,婆母息怒。”雷鹭似乎吓得无地自容。
陈妈妈上来说道:“大奶奶,县君还没睡好呢!你先下去吧!让县君再睡个回笼觉。”
“那我去准备早饭。”雷鹭惶恐地答应着就要离开。
“慢着!谁许你走了?”凤名花这人只要有谁不让她好过,她是必定要报复回去的。
雷鹭把她吵醒了,让她一肚子无名火,她又怎么肯放她囫囵?
“敢问婆母还有什么吩咐?”雷鹭毕恭毕敬。
“你就在那儿跪着吧!什么时候我睡醒了你再起来。”凤名花说完便翻身向里又躺下了,“其他人都走开,我最讨厌睡觉的时候外头人多。”
雷鹭乖顺地跪下来,其他人都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凤名花又睡意朦胧起来。半梦半醒之间,“嗑、嗑、嗑……”的声音窸窣又吵人地响在耳边。
“吵死了!”凤名花勃然大怒,“来人呐!”
门外的丫鬟婆子听到动静连忙进来伺候。
“怎么我睡个觉都睡不消停?!”凤名花肝火大盛,“是谁在外头作死?”
“婆母……是我,我在那里给你剥瓜子,”雷鹭小心翼翼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捧瓜子仁,“熊胆炒的,最能降火,太医说早起吃一把,对身体大有裨益……”
“我的火都是你惹起来的!”凤名花气得三尸神暴跳,“叫你跪着,你不好好跪着,又在外面弄动静,分明就是故意要吵得我不能安眠!你的心肝真是坏透了!”
“儿媳冤枉!儿媳绝没有这样的心思。”雷鹭苦着脸解释,“儿媳一片孝心,只是人蠢笨,做什么都不合婆母的心意。”
“你也知道自己是蠢货!”凤名花恶狠狠骂道,“你娘怀你的时候喝蒙汗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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