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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翻了半天书桌,抬起眼睛看他:“完啦,作业没带。”
陈斯尤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去收下一个人的作业了。
完全不熟。
发生食堂借饭卡事件后,两人熟悉了两个月时间,闻听野问:“你高一新生大会的时候,怎么一边演讲一边叠纸?”
闻听野手指比划起来:“叠得是个青蛙,最后又放脚下踩掉了。”
陈斯尤平静回答:“因为我无聊。”
闻听野哈哈乐:“那么多人在台下听诶。”
“根本没人听,我读错了很多句话,我把平均分说低了一百,分数线讲高了几十。”
闻听野侧趴在他隔壁桌上笑,乐个不行:“你好好玩。”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陈斯尤说,“挺稀奇。”
闻听野更乐了。
闻听野说:“上次你在食堂跟我发脾气,也好好笑。”
陈斯尤反复咀嚼了会儿这个词语:“发脾气?”
这辈子没听过谁这么形容他的。
闻听野嗯嗯:“就是你说我跟你相处没分寸感什么的。”
陈斯尤面无表情看他:“那是你在发脾气。”
“没有吧,我回去想了想,反正我跟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陈斯尤哦:“把买给我的零食装走不给我吃了。跟我讲话,”陈斯尤的手指在两人中间的桌上测量,一下、两下、三下,“保持这么远的距离。”
闻听野趴在桌上,伸手把他手推了回去:“要保持距离啊,不知道谁说的。”
陈斯尤手又伸过去:“无聊。”
闻听野食指抵着他的食指,往回推,陈斯尤抬起手指,压下去,指腹按着闻听野的手指关节。
闻听野乐:“我俩谁无聊啊。”他手指蜷起,轻握成拳头,正好捏住了陈斯尤的大拇指。
陈斯尤突然把手收回来,插到校服口袋里。
闻听野坐直身体,凑近陈斯尤:“我突然想到,你是不是不想跟别人一……”
上课铃响了起来,陈斯尤的同桌两步蹿回来:“听野,又来抄作业呢,上课咯。”
闻听野懒洋洋起身:“好哦,”他走出座位,懒散地支在桌上继续讲,“不过我现在都不抄作业了,”他嘿嘿点了点陈斯尤的桌子,“我都直接让学委帮我写。”
同桌拍两下桌子:“那你是越来越过分了!”
闻听野嘻嘻哈哈地走了,陈斯尤看闻听野离开的背影,收回视线,又转头瞥了同桌一眼。
“……”同桌愣住,“怎……么?”
陈斯尤面无表情收回目光:“没什么,上课了。”
上课,无休无止的上课下课,教科书、试题、试卷。
那之后没隔几天期中考试,考试题目乱糟糟的,有点难,考完头昏脑胀。
出成绩也头昏脑胀,没达到理想排名。
自习期间在教室纠正错题,这里不该错,是失误,那个步骤不该省的,白扣分了。
烦躁感与日俱增。
一张卷子拍下来,陈斯尤面无表情去看,闻听野哈哈两声,帽子一戴,溜去教室。
在网吧找到闻听野,并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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