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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丝毫不把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当一回事,连看见他半裸的时候都坦坦荡荡。
似乎忘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很正常的成年男性。
总不能是真的把他当成叔叔。
那也太糟糕了。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怀栖有什么动静,贺崤闭了闭眼调整自己的呼吸,不得不再度提醒怀栖,“准备今晚在我身上睡了吗?”
回答他的不是怀小少爷的怒目而视,而是微弱的哭腔。
怀栖一张脸惨白,眼睛却红得极度反差,像是被人欺负狠了。
他咬着上唇眼泪要掉不掉地看着贺崤,可怜巴巴吸了吸鼻子,向贺崤求助:“贺崤,我脚扭了。”
怀栖没有穿鞋,下半身也只是穿了条不过膝的短裤,露出来的小腿又白又细,皮肤白的人毛发天生稀疏,连腿上筋脉都清晰可见,更别提脚腕突兀地肿起来一片,看着触目惊心。
“没有伤到骨头。”赶来的家庭医生替怀栖简单做了个检查,确认了骨头没有受到伤害,但明天还是得去医院拍个片子。
怀栖能适应拍戏的强度和困难,却受不了一点疼。
小时候不小心撞伤了都能疼哭很久,更别提脚腕扭伤这种钻心的痛,尤其是家庭医生在伤处捏来捏去检查的时候,简直痛上加痛,怀栖痛得大脑都没办法思考,只会下意识地靠在身边人的身上,死死抓着身边人的手臂。
被抓了全程手臂的贺崤也没反抗,等家庭医生离开后才嘶了声,故意笑了声,“你这是准备把我胳膊卸了?”
怀栖还在盯着自己的已经上过药酒的脚腕,空气里全都是药酒的味道,比那天贺崤留下的药酒味都重,闻着令人头晕目眩。
听见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他终于抽回点自我意识,脑袋动了动分神看向贺崤,原本有些泛红的但一直忍着就算疼得快失去意识都没哭出来的眼睛,在看见贺崤的那一瞬间立马耸搭下去。
绷直的唇角也一并松懈,完全没有了那副在家庭医生面前强装出来的镇定。
贺崤被他看得微微一怔。
还是头一回见怀栖这副模样,包括刚刚怀栖要哭不哭向他求助的时候。
在等家庭医生来的过程中,怀栖一直靠在他身上,似乎完全没管两人之间隔着一层塑料婚姻关系,也没管这段时间对他刻意冷淡的态度。
看得出来是完全疼懵了,头一回表现出对他的依赖,安安静静靠在他身上等医生等了小半个小时。
依赖他的怀栖此刻目光停在自己死死抓着贺崤的手上,似乎才回过神来,片刻后眼皮动了动,“你的胳膊比我的脚还脆弱吗?”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把贺崤胳膊卸了?
再说这本来就是贺崤该受的!
要不是贺崤睡在沙发上,他也不至于过来看他,更不至于摔在贺崤身上还把自己脚扭了。
明明都是贺崤的问题。
这本来就是贺崤该受的。
想到这里,怀栖更加理直气壮,脚腕处传来的疼痛一点都没减轻,他必须得找点什么事情转移注意力,牙齿有点发痒,他下意识磨了磨牙,抱着贺崤的胳膊往上抬。
只不过还没咬到,就听见贺崤轻笑了声,“还想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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