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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撇了撇嘴巴,转身走了。
小孩都很邪恶,而且最势利了,美惠早就见识过了。她妹妹的儿子就和这个男孩差不多大,去年过年的时候,他把一只死金鱼放在了她的大衣口袋里。“冬冬只是想和你做游戏。”她妹妹说。今年除夕原本也应该在妹妹家过的,快过年的时候美惠忽然改变了主意,买了一张机票飞到这里。妹妹不再是原来的妹妹了,自从生了那个可怕的儿子,整天的生活都是围着他转,变得越来越蠢了。她觉得妹妹真是可怜。当然,妹妹也认为她可怜。她知道妹夫家的那些人都觉得她很可怜。他们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她的生活近况,在大谈别人幸福美满的家庭的时候,忽然想起她在场,然后偷偷地望她一眼。去年过完年的时候,妹妹终于鼓起勇气,提出了要帮她介绍男朋友的事。她说她一个人很好,自由自在,可以到处去旅行。
“因为我看起来孤独,冬冬就觉得应该和我‘做游戏’是吗?”她问妹妹,“所以他才把死鱼放在我而不是别人的口袋里对吗?”
美惠看着餐馆的老板把面前的空碟子收走了。还剩下一点酒,她都倒在了杯子里。那个男孩正在追着餐馆里养的黄色大猫满屋子跑。
她躲得了妹妹的小孩,却躲不了全世界的小孩。要是可以许一个来年的愿望,美惠真希望把这些小孩都发射到火星上去。
从餐馆里走出来,冷风扑在发烫的脸上。天空中布满了炸开的烟火。美惠沿着上坡的街道慢慢往回走。远处能看到淡淡的深蓝色山影,好像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走到山的里面去似的。路上的餐馆都打烊了,只有几家酒吧还开着,门口闪着绿荧荧的灯光。路过一家音乐很吵的酒吧时,美惠看到一个女孩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是那个摆摊的女孩。她把一撮烟丝放在烟纸上,用舌头舔着烟纸的边缘。三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从酒吧里走出来,有个男人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新年快乐!”
女孩无动于衷地点起了烟。
“新年快乐!”另外一个男人吹着口哨响应道。他们摇摇晃晃地走远了。
女孩捏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她仰起脖子,缓缓地松开嘴唇。她吐烟的样子,仿佛是把身体里的一部分交给了那团烟雾。美惠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她抽完那支烟,然后把手抄进风衣口袋里,转身向前走了。
她推开客栈的门,院子里很吵。几对住在那里的情侣围坐在石头桌子旁边,一边喝酒,一边玩牌,等着零点的到来。他们叫嚷着,要惩罚那个输了的人。一个胖女孩被他的男友横着抱起来。女孩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美惠绕过他们,走上了楼梯。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伏在她房间的窗台上。是两只猫。一只正叠在另一只上面,拱着身体,发出呜呜噜噜的叫声。美惠从地上拣起一块小石头,恶狠狠地砸过去。
春天还没有到,这些猫就发情了。
过了初六,游客渐渐都离开了,古城安静了许多。那几天,美惠几乎哪里都没有去,除了坐索道上过一次苍山顶。每天出门就能望见那座山,她想上去看一看。山上什么也没有,除了大片的积雪。非常冷,那些挂着雪的树看起来好像早就死去了,可它们还站在那里,毫无改变,因为时间也冻住了。美惠只待了一会儿,就坐上了下山的索道。她不喜欢爬山,但过去她爬过很多山。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她的个人喜好并不是最重要的。
从索道走下来,她看到一群年轻人背着背篓,里面有好几个大塑料瓶,装着从山脚下灌满的山泉水。还有人手里拿着一把刚采的野花。美惠跟在后面,听他们谈论着骑单车环洱海、油菜花快要开了,以及今天天空中云彩的形状像什么。没有人说起汽油涨价、小孩上幼儿园或者各个国家的移民政策。一路上美惠呼吸着山上新鲜的空气,丝毫没有感觉到累。
她觉得自己也许可以试着在这里住下来。
她找到一家可以长租的客栈。白族的老房子改建的两层小楼,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李子树,就要开花了。老板是三十出头的上海男人,辞去了外企的工作,卖掉房子搬来了这里。一年有很多时间都在外面旅行。后来可能开始担心坐吃山空,就租下了这个院子开客栈。
客栈刚开张不久,连名字都没有。
“你觉得叫‘翼’怎么样?”老板问她。
她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里外两间,各有一张大床。一个人住实在有些浪费。但那间在最里面,又有很好的采光。
春节之后是淡季,房间一时很难租出去。老板也不着急,忙着准备自己的东南亚旅行。他找来了一个帮他看店的伙计。那个男孩叫阿海,是本地的白族人,长得又高又壮。他的皮肤黑得可怕,老板第一次带他来是晚上,美惠在二楼看到他们从外面进来,好像老板和他的影子并排在走路。阿海住在一楼最外面的那个房间里,屋子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也没有窗户,美惠怀疑那从前是用来养牲口或者放饲料的。
“有什么需要就和阿海讲。楼下的厨房可以随便用,有空的话带些朋友来玩,一起做饭吃。”老板来向美惠道别,“就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吧。”
不过,美惠还是很少走进那间厨房,只是用那里的冰箱储放牛奶和水果。她买了一只平底锅,因为有一天忽然很想吃蛋炒饭。但只用过一次,就搁在那里了。她曾经很爱做饭,可是现在对烹饪完全失去了兴趣。而且她也不想和阿海共用一只锅。有一天晚上她去冰箱放水果的时候,发现平底锅里有一些黑乎乎的土豆块,撒满了猩红色的辣椒面。阿海似乎很爱吃土豆,有两回美惠出门,在院子里碰到他端着一只大碗从厨房里出来,碗里都是大块的土豆。他总是穿着黑色t恤,分不清是不是同一件,靠得稍微近些就能闻到一股酸臭味。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冷,但他始终穿着拖鞋,裤管卷到膝盖上,小腿上是一层密匝匝的毛,也许是长得黑的缘故,连汗毛看起来也格外黑些。他从来都不笑,也极少说话。和他讲话的时候,他脸上毫无表情。美惠简直怀疑他是一个从山林里跑出来的野人。那间小屋子好像是他藏身的山洞,只有吃饭时他才会短暂地出来一下,再就是临睡前会记得去关上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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