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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裘洛家的沙发上,对着那台电视机,手里捏着电话,不断地按重拨。霞姐又打来电话问情况,安慰她一番,末了感慨道:“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倒还挺沉得住气啊?”
“不然又能怎么办呢?”小菊说。
天灾人祸的厉害,她已经领教了。她妈妈是在98年发洪水的时候,被冲倒的电线杆砸死的。她还记得那时在医院的走廊里,她和弟弟抱在一起,哭得天昏地暗。所谓的坚强,是那个夏天的眼泪哭出来的。小菊一直守在电视机旁边,等待从四川传来的最新消息。她很饿,从裘洛家的冰箱里,找到一个皱皱巴巴的苹果吃。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竟然又打开一瓶红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完没多久,电话竟打通了。德明从那边喂喂喂地唤她,她却还以为是酒精的作用,通了灵,吓得半天不敢应。德明和孩子都没事,家里的人都还在,只是新盖好的房子全震塌了。他们暂时搬到了在户外搭起的防震棚。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新闻里都是搜寻抢救的消息。小菊除了干活的时间,都守在电视机前。离他们那里很近的村子,也死了许多人,德明常常打来电话报平安,也总是会说起,他们认识的某某某,死了亲戚。
有时候小菊挂掉电话,关掉电视,看着眼前的光景,觉得有些恍惚。猫浑不知事地睡在躺椅上,风轻轻撩拨纱帘,窗台上的栀子花都开了,墙上那个没有秒针和刻度的表,总让人以为它停住了。她说不上来这一切是太安静了,还是太冰冷了。
霞姐问她为什么还待在这里不回四川,她说,房子都塌了,盖新的需要钱,她回去了怎么赚钱呢?霞姐觉得她说得也有理。可小菊自己反倒迷惘了。最近这些日子在北京,也没有赚到什么钱。若不是霞姐这么问起,她几乎忘记自己来北京是为了赚钱。现在也真是到了用钱的时候。德明还借了钱给表哥盖房子,现在那房子也塌了,欠他们的钱恐怕永远也还不上了。小菊想想就觉得生气。
又过了几天,德明在绵阳的姐姐把他们的爸妈接了过去。这样一来,只剩下德明一个人带着孩子,有些措手不及。他就打来电话问小菊的意思。
“你们也去绵阳找你姐啊。”小菊冷冷地说。
“那么多口人,都到人家那里去,怎么好意思?绵阳现在也是乱哄哄的,根本找不到活干。”德明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把兰兰先放在他们家,反正现在学校也不上课,我爸妈还能照顾她。”
“那你呢?”
“我看,我还是去北京找你吧,”德明回答得没什么底气,后面那句则更为微弱,“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小菊沉默了好久,说:“让我想想吧。”她挂了电话,忽然觉得,也只能这样,并没有什么可想的。但似乎有种缥缈的喜悦,莫名地相信德明变得好了一些。
德明坐火车来北京的那一天,男主人寄回来一封信。“裘洛收”。
小菊看到熟悉的名字,心里竟也觉得有些惦记。
洛洛: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在绵阳。离开家之后,到处游游荡荡,好像终究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停留的地方。我本来是打算去西北当乡村教师的,听到地震的消息,就觉得或许可以到四川去。前几天去了一个受灾最严重的镇上帮忙。每天听到最多的字眼,是“生命迹象”。这个词总是能够让我兴奋,仿佛抓住了生活的意义。说起来真好笑,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在这里,每天到处奔忙,随时处于一种要帮忙的状态里,就觉得浑身都很有力气。
我说到做乡村教师,来这里当志愿者,你大概会取笑我。我们都不是那种一腔热血的人,也没有泛滥的同情心。
起先我自己也很不理解。后来想到过去读过的一本书,是描述某些狂热分子的心态的,他们无私地投身于慈善和公益事业,是因为他们在自己的生活中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他们为了逃避不断经受的挫败感才这样做。帮助别人让他们有满足感,而且这是唯一不会带来指责和否定的工作。善良成了他们的最后一把庇护伞。这里的志愿者像蝗虫那么多,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和我一样,是抱着自救的目的而来的。
等下还要去另外一个县城,所以不能再写下去了。对了,忽然想起,在咱们家干活的小菊,就是四川人。不知道她的家人都平安吗,代我问候她。
井宇看到最后一句,小菊的眼泪掉了下来,虽然她还是没看明白,井宇为什么要到四川去。她打开电视,看救灾现场的新闻报道,希望可以在泱泱人群中找到井宇。
她看了很久,没有看到井宇,却忽然在志愿者组成的医疗救护队中,看到了一个和裘洛长得很像的人。小菊想,这肯定是她幻想出来的画面。因为忘记了井宇长什么样,所以她在找的,就变成了裘洛。
可是当那个女人从画面中离开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那个拖着箱子远去的背影。后来,小菊常常想起这个下午电视机里出现的奇妙一幕,她越来越相信,那个人就是裘洛。她对自己说,既然他们能在同一天离家出走,为什么不可能都去四川当志愿者呢?
同一时刻,德明依照她的叮嘱,把家里值点钱的东西收到塑料编织袋里,匆匆忙忙地赶往火车站。电视里从未出现过他们那个村子的画面,可是小菊好像也看得见,他正从一片破墙烂瓦中走出来,走着走着,他回过头去,留恋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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