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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他说,“我带你去看我的画。”
“现在?”
“对,雪已经停了。”
“天还没亮呢。”
“白天画室归我室友。”
他把她拖起来,给她穿袜子。
“太疯狂了。”她摇头。
他们驾车开往他的住处。凌晨四点,街道上空无一人,大片完好的积雪望不到尽头。
一个画廊老板把存放雕塑的仓库转租给了他。他和另外一个朋友隔出两个小房间睡觉,剩下的作为他们的画室。画室晚上归他用,他画到快天亮,睡两三个小时爬起来去工作。
那里冷得像冰窖,大风摇撼着铁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七八个巨大的画框靠在墙边。在黑暗中,画布上浓稠的油彩像凝固的血。
他打开灯。
炸裂的坟冢。劈开的山丘。着火的河流。悬崖上倒挂的村庄。
她看到黑暗、愤怒和末日。这就是他眼睛里的世界。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以为他会画一些轻盈和漂亮的东西。可她早就应该知道不是那样的,和他做爱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她走到墙边,仔细地看着画的局部。
“很震撼。”她轻声说。
“我跟你说过的,”他说,“我不是个小孩儿。”
“我没有那么以为。”
“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
“我相信。”她走过去抱住了他。这个野心勃勃的男孩让她觉得难过。她喜欢那些画,虽然它们超出了她的审美范畴。
“我们走吧,你一直在发抖呢。”蒋原说。
“实在太冷了。你是怎么在这里画画的?”
“哈哈,穿上军大衣,我有两件。也生炉子,烧麦秸秆的那种,但是这两天堵住了,还没有来得及通,烟太大,熏得眼睛疼。”
“为什么不换个地方呢?”她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很蠢的问题。
他笑了笑:“我们走吧。”
外面的天空已经发白。仓库在郊外,周围一片荒寂。几公里以外,有一个新开通的地铁站。他说他每天骑自行车到那里,然后再换地铁。自行车总是被偷,现在已经是第五辆。
他摇了摇头:“干吗要跟你说这些呢?”
“你把这些画拿给杜川看了吗?”她问。
“他不会喜欢的。”
“为什么?”
“因为这些画没有他的‘痕迹’,”他说,“你不觉得他很喜欢影响别人吗?”
“我觉得你不应该放过任何机会。”
“我参加了一个新人奖评选,要是得奖了就请你吃饭。”
“那我现在就开始想去吃什么。”
“别抱什么希望,看看吧。”
他们在一家茶餐厅吃了早饭。临走之前,他问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她显得有点敷衍,说再打电话联系。他想吻她,被她推开了。“公共场合别这样。”她说。但他还是飞快地伸过头来吻了她一下:“我想快点见到你。”他穿起大衣,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透过玻璃窗看着他穿过马路。他需要一件新大衣,身上的那件起了很多毛球,也不够暖和。但她立即打消了给他买衣服的念头。算起来他们一起度过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她很久没有和一个人一起待那么久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周沫没有和蒋原见面。她把每天的生活填得满满当当:上瑜伽课,学法语,去看西班牙电影周的影片。蒋原发来短信,她也会跟他说说自己在做什么。他们用短信聊天,谈论最近好看的电影、猫的肥胖症,以及杜川的新女友。蒋原告诉她,杜川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他最近在和一个二十出头的模特交往。他们聊各种琐碎的事,像最亲密的朋友,可是每当蒋原问哪天见面,她又会说太忙没时间。
“猜猜我今天做了什么?我把我表妹的婚礼搅砸了……”顾晨在电话里叫嚷着,她不得不把听筒拿得远一些,“这一点也不能怪我,谁让他们准备了那么多酒!而且那个主持人真的很蠢,在那里大谈真爱啊、灵魂伴侣啊……哈哈,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跑上去抢了话筒,然后我说,我来给你们讲讲什么是真爱吧,我的真爱为了我和老婆离婚了,可是他娶的那个人不是我,哈哈哈,太好笑了是不是……”
周沫想挂断电话,又担心这样做,顾晨就不再打来了,然后去找别人倾诉。那些人会开导她,把她从这个深渊里拉出来。她不能允许他们那么做。她必须亲自照看顾晨,确保她乖乖地待在这份痛苦里。
三十一号那一天,蒋原约她一起庆祝跨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下午宋莲照例打来电话约她出门,她提议他们到她家来吃饭。
已经很久没有在家请人吃饭了。从前有一阵子,庄赫常带同事来家里。她热衷于钻研菜谱,尝试各种新菜。但那些同事都很无趣,在饭桌上谈论的永远是房产、股票和移民。她在一旁郁郁寡欢地听着,觉得实在辜负了面前这些食物。后来,她就没有兴趣再做菜了,庄赫和同事要聚会的时候,她总是建议他们去外面吃。
她做了柚子沙拉、烤鸡和西班牙海鲜饭。秦宇带了一瓶饭后甜酒。食物很受欢迎,全都被吃光了。她的胃口也好得惊人。
“我说什么来着,”宋莲说,“没有过不去的坎,你现在看起来好多了。把所有不开心的事都留在旧的一年里,新的一年一切重新开始吧,来,干杯!”
手机响了起来,是蒋原。她离开座位,走到厨房接电话。
“新年快乐!”蒋原大声说,“你好吗?”
“挺好。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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