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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碰到我爸了,他给我指的路,说你平常这个课都在这边。”岑礼挽上他胳膊,两人一起下楼。
“啊……檀教授不声不响,居然孩子都有了。”
身后失落声和八卦声渐渐消散,岑礼唇角勾起,笑着问檀砚书:“檀教授这么受欢迎,每堂课下课都被围着不让走么?”
“今天的课比较难懂而已。”他手里还拿着教具,说要绕一下先回趟办公室,岑礼陪着一起。
“当我是傻的呀,什么难懂,我看不过是人家想和你说话找的借口罢了。”岑礼故意拿他开玩笑,看他反应。
檀砚书也不慌乱,一本正经道:“找借口没有用,简单的问题我不回答,难的问题一两句说不清楚还不如发邮件。”
他就是这样,所以长此以往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没再厚脸皮尝试。
岑礼挽上去的手被檀砚书拿下来,两人换成牵手姿态。
岑礼捏捏他手,“看你课堂上的氛围都和隔壁教室不一样,檀教授果然受欢迎嘛,但是你别忘了……”
别忘记你现在名草有主!
“你以为我是你?”
檀砚书抬手露出左手的婚戒,笑容宠溺,刮了刮她的鼻子,“忘不了,我做实验都戴着。”
40个吻道貌岸然檀教授
岑礼去了一趟沪江大学,还没到天黑,贴吧里之前有关檀砚书的那个帖子就再一次被顶到了首页。
也有开新帖的,短短几个小时就冒出两千多条讨论,岑礼晃着手机给檀砚书看,遗憾道:“就你这人气,当初没留在韩国出道真是可惜了。”
想起这个,岑礼掩饰不住好奇,“你之前说你做练习生的时候伤了腿,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跳舞了?”
“我本身也不太喜欢跳舞,当初莫名其妙被公司带走大概是一时见钱眼开了,但是做练习生对我而言确实吃力,腿伤……对别人来说也许是致命的,但我觉得还好,只是当时那个情况对公司来说,与其再花成本在我身上还未必会有回报,不如及时止损。”
说到及时止损,檀砚书深深地望向岑礼。
这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从岑礼那里听到最多的一个成语。有时候两个人一起饭后溜猫,岑礼看着路上过往的老年夫妻,就会冷不丁冒出来这样的话术,像林黛玉看见了落花担心零落成泥碾作尘。
但他理解,婚姻本来就是危楼一般的存在,尤其他们还是从假结婚开始的婚姻。加之孕妇的想象力就是时而乐观时而悲观,他能够做到的,就是每一次都坚定地看着她。
“檀砚书。”她听出了他最后几个字刻意加重的语气。
檀砚书趁胜追击,“别乱想,晚上我陪你睡。”
岑礼很想戳穿他这句,可一边心里烦躁于闵雪婷的案子,确实需要他在身边才能不胡思乱想,另一边也是真的有点习惯他睡在身侧,那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呢喃,说是给宝宝讲睡前故事,哪次不是满足她的好奇心?
吃过晚饭,徐远忱来了个电话,问的是周末爷爷去针灸的时间可否推迟,如果不行,劳烦岑礼和檀砚书帮忙代一天。
岑礼在客厅接的电话,檀砚书在厨房整理餐具后看到岑礼贴在冰箱上的新的便签,笑容一晃而过,没嘚瑟。
岑礼听出徐远忱话里的意思,这个周末,他要和隋甯去做婚检,隋甯升职在即天天加班只有当天有空。
好在岑礼和檀砚书周日也没安排大事,原本的打算就是悠闲地在家里歇着,下午一起出门逛个超市,晚上回家煮火锅吃。
陪爷爷去针灸也不耽误晚上的安排,而且,如此一来不如带着爷爷一起去超市,买些食材去爷爷奶奶家里吃火锅,也陪一陪吐槽了好几次爷爷享福的奶奶。
两人在客厅分别忙活一番,岑礼将临时改动的计划告知檀砚书。
对方没什么异义,只是微微挽起两只袖子,也学着岑礼给自己也贴了张面膜。
前天晚上他收了胎心仪之后贴脸去听宝宝的动静,可能是不小心下巴也贴了上去,微微毛孔蹭在岑礼滑嫩的肚皮上,被她质疑是不是最近粗糙了,皮肤竟然干燥了起来。
檀砚书伸手摸了摸下巴,没说话,然后当晚就下单了两盒面膜。
岑礼坐在沙发上泡脚,檀砚书转过椅子面对着她,在她哼起某韩剧声名远扬的bg时,帮她充当翻译。
他说:“据说胎教和宝宝一岁以前多以外语作为启蒙,ta以后的语言天赋可能会很厉害。”
岑礼想了一下她平常在某书上刷到的那些会说两国语言的混血小宝宝,突然间就有了画面,可转念一想,孩子ta爹又不是外国人,如果宝宝生下来有语言天赋,那也是檀砚书后天教的好。
檀砚书这人什么都好,有脾气有耐心,自从爷爷针灸以来,爷爷奶奶、岑肃山、徐悦、街坊邻居都快把他夸上天了,可他也没骄傲,依旧是那副和悦有礼的模样。
在客厅磨蹭了会儿,檀砚书随岑礼一起进了主卧,并且再三确认了公主和警长都没偷摸跟进来,呼吸轻了轻,又在看见岑礼主动撩开衣服等他的时候又重了两分。
好在卧室里,岑礼开了投影的屏幕,欢脱的综艺节目嘉宾们聒噪又有趣,吸引了岑礼的全部注意力。
檀砚书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岑礼已经给他拿出来的妊娠油,不禁抿了抿唇。
檀砚书去将屏幕往另一侧推了推,“这样不会挡着你看节目。”
他心思多剔透,永远照顾着岑礼的喜好,但其实心里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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