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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难不成一条又想将我屈打成招,让我应了这婚事?”
张沅使劲将他的手甩开,揉着被他捏痛的手腕没好气地说。
张济一时间傻了眼,平日里逆来顺受的赔钱货竟敢吼他,反应过来后,张沅刚有些血色的脸上便印下个鲜红的掌印。
“你敢跟你老子这样说话?!反了天了!”
说罢,张济还想再如往常一样补上两脚,谁知张沅却一脚命中了他要害,疼得她缓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
“你个老不死的也配在我面前自称老子,你怎么不去死啊。”
她头一次发了狠,恶狠狠地吐出一句话,拍拍手离开。
四周黑灯瞎火,张济啐了口唾沫,眼睛在黑夜里折射出暗黄色的光,愤懑地盯着张沅的背影。
她没回家,现在回去会暴露位置,她便回了茶馆等着。
实在不行,今晚就算在茶馆过夜,她也不会回去。
至少茶馆里有不少人忙着,到午夜都不会离开,在那儿安全些。
谁知张济也软磨硬泡地跟了她两三天。
第四天张沅实在受不了,对着张济厉声喝着,却没能让他这厚脸皮回去。
要赌债的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付家那边也催得紧,若再不来个狠的,只怕是要泡汤了。
“我已经被弄得走投无路了,你…你就帮我一把吧。”
张沅有些莫名奇妙:“你走投无路是我害的?抽我鞭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走投无路。”
张济来了火气,气血上涌,揪着她头发骂:“你跟你那死鬼娘一个样,都是贱种,都该去死!”
听见这话,张沅发了疯一般挣脱他,随后拼命捏着他脖子,眼神像是想将人生吞了去。
“你也有脸提我母亲?我母亲怎么死的你心里应该有数。”
说完,张沅狠狠踹了他一脚,谁知今天他跟条疯狗样的紧紧扑上来,张沅来不及躲闪,便后脑朝地摔去。
一摔,摔到了那块生了青苔的石头上,当场没了气。
张济有些心慌,看着不断渗出的血迹忙不迭想处理干净,便拖着张沅的后脑勺,结果一抹,手上便沾满了血。
满眼的猩红让他失了理智,一下子双腿瘫软倒在地上,看着张沅逐渐冰冷的尸体发愣。
可下一刻,恐怖的念头便从他脑中升腾而起。
拿活人配阴婚尚且有些道义上的谴责,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可现下人都死了,哪还有什么讲究。
风吹得灯影直晃荡,地上的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当夜落了场暴雨,痕迹被抹净,连挣扎的影子都被白日里的太阳吞噬,什么都没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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