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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赖给温泉,我想要师父的伤。”他发觉自己此刻的胆子比平常大了许多。
他本就不愿与沈惊鸿差着辈分。他还在蛋里时就能隐隐约约感到沈惊鸿把他揣在胸口,温养他,就算按破壳时间算,他和沈惊鸿也只差七岁。
“阿捡……沈醉!”男人推搡他的胸膛。
他轻而易举地勾出那抹伤,含不住的血从唇角溢出来,沈惊鸿伸手要来帮他擦,他看着这人满眼心疼,突然心生无限畅快。
捉了那只手的手腕,他盯着男人的眼睛:“再颤一下,想看。”
颤什么?
什么“再颤一下”?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颤了!
不过他却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气氛。
“颤啊。”沈醉催他。
血涌上脸皮,岑浪别开脸,下巴又被捏住捉了回去。
“杀你。”沈醉看着他低声道。
之前只是有些沉的声音,现在已经嘶哑了。
钻进岑浪耳朵,他正琢磨着沈醉要怎么杀他,身体一轻,双脚离地,整个人被打横抄起来,放到了榻上。
就这么被沈醉“杀”了好几遍……具体几遍,他没记清。
因为沈城主非得在大白天藏屋子里“杀”人,他不敢出声,憋得浑身不对劲儿,气都倒不顺。
想起沈醉用气声对准他的耳朵轻轻说出的那些话,岑浪瞬间喉咙干得要命。
他背对着沈醉,不好意思回头,察觉到沈醉贴上来搂住他,抬起手肘撞了撞身后那人:“你在哪儿学的……那些话。”
“说几句荤话还用学?”顿了顿,沈醉轻笑一声,“徒儿教你?”
岑浪被这一声不合时宜的“徒儿”刺激得恼羞成怒,爬起来一把摁住沈醉胸口:“谁要跟你学!”
头发从肩头垂落,洒在沈醉胸膛,被沈醉抬手捉去,缓慢地摸到发尾。
沈醉的视线在他的头发上缓缓游移,忽然抬起来看了他。
明白那目光里的凶狠是什么意思,岑浪腾地两手摁住沈醉胸膛:“不行!不许再杀了!”
沈醉愣了愣,笑出了声。
他觉得师父可爱,最可爱,最爱。
笑够了,心里又泛起酸楚。
他根本不想和沈惊鸿一起死。
只是不想死。
脑中蓦然想起自己动心的那一刻。
那晚沈惊鸿被召入宫,久久不回家,他等的急,牵着赤翼马去宫门口迎。
后半夜他才等到了人。
他看不清听不见,嗅觉好似为补偿他,变得格外敏锐。
他看到那个被太监搀扶来的身影,嗅到那人身上的味道。
便大步上前,太监手中接过那人。
不知道这人究竟喝了多少,身上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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