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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吻得腿肚发抖,声音像小兽呜咽:“心……心脏好疼。”
“很快就不会疼了。”萧骋眸光流转,身体沉迷此刻,意识却清醒非常。
他叹息地用外袍裹住燕羽衣,却并不打算放过,抬手拨开青年湿漉漉的额发,那双盛满水汽的琥珀色眼瞳,清澈地倒映着所有。
思绪万千,筹谋时局耗费精神,燕羽衣所有的心气,在计官仪点头答应后,骤然松懈了大半,身体自然撑不住。
萧骋抬起燕羽衣的下巴,一语双关,轻声鼓励道:“小羽,要撑住。”
再醒来,又是个傍晚。
燕羽衣醒了睡,睡了醒,连饭都是萧骋在床上喂的。
心脏好好地放在它该在的地方,也不怎么疼了。
这会没见萧骋人影,守在他床旁的,是任劳任怨全年无休的棠大夫。
“燕大人醒了。”秋藜棠见燕羽衣平躺着,转过头看自己,眼前一亮,连忙带着脉枕走过来。
他的活无非就那么几件,诊治,熬药,盯病人将汤汤水水喝光。
燕羽衣从秋藜棠手中接过药碗,皱眉盯着汤水好一阵,才仰头勉强喝了几口。
“底也得喝。”秋藜棠指了指碗内沉底的药渣,“这是精华。”
燕羽衣:“……”
太医就是麻烦。
连喝两日汤药,燕羽衣面色都红润不少。
将澹台成玖送去浣竹溪,计官仪却只是愿意教授,并没有收其为徒的意思。
“由大宸人寻得的天子血脉。”计官仪捻起黑子,落入棋盘,沉吟道:“燕将军相信他?”
燕羽衣被计官仪围困,短暂地犹豫,而后很快放弃。
他将手中白子放回棋碗,淡道:“我输了。”
话音刚落,计官仪忽然倾身,使用白子再入一步,令燕羽衣绞尽脑汁的死局,神奇地活了过来。
计官仪:“请。”
面前的男人气质出尘,身姿卓越,燕羽衣盯着计官仪的脸看了好一会,明摆着放弃继续对弈,说:“计官大人今年年岁多少。”
计官仪笑笑:“很重要吗。”
“不,只是好奇。”燕羽衣转而回应先前那句,“萧骋不值得信任。”
“无论他找来谁做太子,我都会一概收下。”
“况且。”
燕羽衣顿了顿,抬眸遥望院中,正与小可在凉棚下玩耍的少年,道:“我也没有给澹台成玖许下承诺。”
“确实并非帝王之相。”计官仪认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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