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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某命格孤煞,习惯独自一身,不需什么缘分。”江衍轻嘲一声,似是自讽,推开自己的房门,踏了进去,将夜里的寒气同苏子渊都封在了门外。
江衍坐在桌旁,拿起腰间的那枚玉佩,手指在那鸾凤之上缓缓摩擦着。
是啊,他乃是天命孤煞,故而才让护他爱他之人皆死于非命,他欲相护之人,也半个都留不住。
他这弥留的须臾数年,无牵无挂的去了,也甚好。
“命格孤煞。”苏子渊弯了弯唇角,笑意渐深。
“主子。”寒笙出现在苏子渊身后,轻声唤道。
先前他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见了江衍进门才敢出来。
苏子渊眼眸瞥了瞥,“何事?”
寒笙道:“南岭派霍长老灭口一事有了下落,已寻到了当时参与的杀手。”
“哦?”苏子渊眉眼一挑,“走,带本尊去开开眼。”
摘星
青阳派后山深处,一男子被团团围了个严实,二十七八左右的年纪,被左右架在一块巨石之上动弹不得,目光凶狠的望着来人。
“哟,瞧着还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架势呢。”苏子渊走近了,手虚虚握拳,轻盖鼻尖。“啧啧,年轻人应当心平气和些。”
那男子不答话,先前似乎就被打的不轻,却未吐露半句,紧紧咬着牙关坚持着。
苏子渊凑近了些,“孤身入局,本尊倒是十分佩服你的勇气。”
他不过放出了个霍老头还在世的消息,又说霍老头现正在青阳山寻求庇护,这人便觉得自己的活儿干的不是十分利索,巴巴的跑到了他的网里头来。
那男子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半天蹦出一句:“你们是什么人?霍云呢?”
“霍云?”苏子渊轻笑出声,“恐怕此时已经在饮孟婆汤了。”
“至于本尊……”苏子渊眉眼低垂,神情慵懒,却掩不住面容之上的肃杀之色,“你既敢用本尊的名头杀人,却还问本尊是何人?”
那人闻言,面容之上的冷静龟裂开来,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恐惧之色,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摘星。”
人如天上星,我欲手可摘星辰,收尽天下亡命魂。
摘星之人将人命比作星辰,指手可摘。
“既然知道了,便告诉本尊,你听命与何人?”苏子渊站直身体,负手而立,抬手按了按侧额,“今儿用了些酒,现今有些醉意,还望兄台快些。”
那人的身体微微颤抖,却始终闭口不言。
苏子渊闭了闭眼,轻叹一声,“这般舍身忘死,实乃难得。”说罢,瞬时间睁开双眸,朝着寒笙伸了伸手。
寒笙了然,递上一把镶着璀璨宝石的匕首,这匕首金光熠熠的,霎是浮夸。
苏子渊缓缓打开了匕首,那寒光乍现,他将这匕首拿在手中把玩,“这玩意儿才做好不久,不知道使起来称不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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