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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怀修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脖子,站起身,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杀了。”说罢便起身朝着牢狱外头走去。
羽林卫面面相觑,他们怎么觉得今日应统领有些不悦。
应怀修在羽林卫地牢里连着待了一整天,连夜审了朝中一些官员。
这些官员并无什么实过,都是受了帝王猜忌,或者私下传言帝王沉迷长生之人。
应怀修造了证据,将他们带回了地牢,连夜受刑,签了认罪书,该流放的流放,该“自绝”的自绝。
羽林卫,只是帝王手中的利刃,他只需要做好这把刀便可得滔天权势,荣华富贵。
应怀修朝着自家府邸而去,在闹市中听见一阵喧闹声。
“你这小杂种,偷我的钱袋,还想跑。”
“我没有。”一声若不可闻的哭音响起。
应怀修侧目,见一个穿着富贵的男子拽着一个瘦弱的乞儿,“快把钱袋交出来。”
那小女孩不过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那男子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小杂种,方才就你一个臭乞丐经过,不是你能是谁,交出来。”说着便上前要扒了她的衣服,“我看你倒是嫩的很,想必还是个雏儿,不如爷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这街上的人倒是许多,可没有一个人上前为这个小姑娘说话。
“统领。”身旁的羽林卫见应怀修站在原地,开口唤道。
只见应怀修没答,走近那男子身边,猛地伸腿一踹。
“哎哟哟。”那男子瞬间摔了个狗吃屎,“是谁敢踹老子,老子的爹可是礼部右侍郎。”
他颤颤巍巍的在家丁的搀扶下爬了起来。抬起头,便瞧见一把长刀抵在自己的喉咙处,身后跟着的似乎是官兵。
“老子?”应怀修轻笑出声,“本官的老子几十年前便入了土,你可是要随他去?”
眼瞅着眼前的熟悉的身影和他身上浓厚的血腥味,身后数位羽林卫都配着刀,立刻哆嗦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应……应统领。”
应怀修可是当今朝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人,他那把刀下的亡魂不在少数,他爹说过,此人万万不能招惹。
张文爬起身,十分谄媚道:“不过教训个贱民,怎的惊动了应统领。”
应怀修眉眼一垂,“原来是贱民啊?”说着,忽而露出一丝笑容来。
张文笑了笑,“可不是吗,这边儿的小乞丐低贱的很,每月都死不少,京中也该整治整治了,将这群乞儿赶出城才是。”
身后的羽林卫摇了摇头,为这张家小公子默哀一声。
应怀修便是出身市井。
张文眼瞅应怀修举起刀柄,重重地击在了他的腹部,张文应声倒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应怀修紧接着便上前,一脚踩在了张文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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