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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门内很快传来响动，开门的是这家的阿姨，背后一个小男孩儿跟着探头探脑。

“诶，小齐老师来了，吃饭了没，快快，进来。”女人招呼齐妤进屋，从鞋柜里给她拿出拖鞋。

换鞋的功夫，女人在一旁没停，“森森这几天没怎么学习，闹个没完，想要玩儿。父母不在家，没人镇得住他。小齐老师，麻烦您先带着他把之前学过的复习一遍。”

“嗯，会的。”

这家一楼客厅很大，一半的区域空着，中间摆了台斯坦威，旁边的架子上陈列着各种乐器。齐妤和小孩儿在客厅另一边上课。

齐妤把包放到沙发上，拿出平板来投影，转头去找小孩，他在玩乐高，“森森，今天你认真学习有奖励的哦。”

森森听她这样说，摇头晃脑地应“好”，放下手里的零碎一个起跳蹦到沙发上坐好。

森森才四岁，本该无忧无虑玩耍的年纪，大字不识几个，却被家长强迫着上很多课，齐妤负责教西班牙语，据带森森的阿姨说，他父母还给他安排了法语课、钢琴课、小提琴课和网球课。

这家女主人在本市某重点大学的音乐学院器乐系任职，有次上完课，碰巧遇上她回来，给了齐妤两张演奏会的票。齐妤去看了，这家女主人在其中有钢琴独奏，一袭黑裙十分优雅。

女主人怕自己管不住小孩，连钢琴都单独请人来教，不自己教。

科学证明，普通儿童的专注力一般最多维持半小时。不出所料，没一会儿森森开始走神，先是躺在沙发上，再从沙发出溜到地板，最后骑在他的兰博基尼玩具车里按喇叭。

齐妤头疼，赶紧调出动画片，“森森，看，这是什么？”

森森看到莱德和戴红色消防帽的毛毛对话，才终于消停下来。

齐妤暗想自己其实辜负了森森的信任，给他所谓的奖励不过是看英语版的汪汪队，顺便趁他看动画片的功夫适时给他讲里面的英语表达，因为家长明确提过希望能英语、西语一起教。

上课持续了一小时，中间零星间隔着森森要喝水、吃零食、上厕所，以及脑袋“晕”需要休息的时间。

结束后，齐妤收拾东西，向女人交代：“我晚点把这次上课的资料发给你和森森家长，你们抽时间带他复习，有不懂的随时发消息问我。”

“嗯嗯知道了。”女人应下，“小齐老师费心了。”

“应该的。”她转头去看小孩儿，“森森，ciao西班牙语，意为“再见”。！”

“小齐老师，ciaociaociaociaociao！”森森的高兴溢于言表，就差吹啰打鼓送她离开。

齐妤哑然失笑。

出了小区，齐妤径直去了最近的地铁站。

闷热，还是闷热，这该死的一成不变的夏天。

到达会议地点还不到下午两点，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同学，有零星几个坐在前面，更多人挤挤挨挨坐在后面。

齐妤在右边找了个空位，包才放下，就被前面人的谈话内容吸引了注意。不怪齐妤偷听，实在是她们说话声音不小。

女生a把手机转给旁边的人看，“他没去聚餐，小冯的期待又要落空了。”

“她就不该抱这期待。”女生b欣赏自己的美甲，语气敷衍。

女生a：“不过你说，他平时也不爱参加这些聚会，怎么和大家混成一片的？”

女生b：“拜托，谁不喜欢和这种帅比大神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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