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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她陷在宽阔的怀抱中,迷迷糊糊捞起小灵通,嗓音挟着慵懒浓重的鼻音:“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许童的笑声,干净透亮:“睡醒没?”
陈冬陡然清醒了大半,抬手把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耳珠泛起层薄红,不好意思地说道:
“忘记定表了……你那块收拾完了没?我一会儿过去。”
一颗脑袋忽然拱进她怀里,贴在胸乳前蹭了蹭,低声问道:“几点了?”
那低哑慵懒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卧室,传进手机中。
陈冬下意识一把捂住聂辉的嘴。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瞬,随即又像无事发生一般,开口道:“不着急,刚补了罐煤气,正好你中午过来还能在屋里吃个饭。”
陈冬晓得许童听见了,一张脸烧得通红,但又不得不跟他打声招呼,连带着话声都结巴起来,颠叁倒四地说道:
“我、我还有个人一道去,路上我把菜顺手买了吧。”
那边极快地应了下来,只是话音淡了几分,语气平和地叮嘱她路上慢点。
待挂了电话,陈冬攥着小灵通,缓缓吐出口气。
幸好许童没问她旁边是谁。
她不知该如何向旁人介绍聂辉,也不知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是恋人、不是朋友,现在连债主也不是了,只是一味含含糊糊地纠缠不清。
聂辉却忽地冷笑一声,一把拽住她的腕子,将她按在床上去啃她的嘴。
那双长眸如野兽般蕴着幽暗的光亮,直直注视着她的眼瞳。长舌凶狠地撬开齿关,侵入口腔中,勾缠着她的舌尖啃噬、吮吸,掠夺着呼吸。
不一会儿,她眼瞳便镀上层潋滟的水光,津液顺着嫣红肿胀的唇瓣往面颊淌,两条腿不自觉攀上紧实的窄腰,将湿淋淋的唇肉贴着线条分明的腰腹磨动。
聂辉喉头溢出声闷笑,眸光渐渐柔软下来,松开她的唇舌,轻缓地一下下舔舐着她的唇。
陈冬仰在床上无力地喘了片刻,又气急败坏给了聂辉几拳:“你发什么疯!”
“嗯,我错了,”聂辉眯着笑眼,又亲亲她的唇:“起来吧,下午还要看电影。”
陈冬这才拖着酸软的四肢从床上爬了起来,艰难地套上衣服走进客厅,迎面撞见聂辉从卫生间里出来。
黑色衬衫领口开着两粒纽扣,精致的锁骨前缀着根闪耀的银链,下摆扎进高腰裤中,一条边缘镶着排珍珠的皮带紧束在窄腰前。衣袖挽在臂弯,露出截儿纹着大片图案的结实小臂。
连头发丝都用发蜡抓过一遍,几缕碎发垂坠在额前,狭长的眉眼弯弯地,微倾着身子问她:
“怎么样?”
低沉的嗓音萦绕在耳廓,泠冽的松木气息丝丝缕缕往鼻尖钻,勾缠着鼻息涌进脑中翻搅。
陈冬飞速收回目光,立在水池前挤了牙膏填进嘴里,一言不发。半隐在发丝间的白嫩耳珠却微微泛红,如颗烂熟的果实,坠在半空随着动作左右摇晃,引得人喉头发痒。
聂辉环着纤细的腰身,把那颗耳珠卷进口中,以锋利的齿尖轻缓地磨着,话声伴着温热的鼻息,湿漉漉地熨在耳廓:
“好看就多看看我,别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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