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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反应过来,也瞄了眼婆婆的脸色,见对方仍是笑呵呵,顿时松了口气,赶紧找补道:“弟妹说得对,这公婆还不跟亲爹娘一样嘛,娘您也不用太过忧心,三妹为人诚厚,她公婆待她差不了的。”
她们叽叽喳喳说着话,孙玉霜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只偶尔抬头看上简如一眼。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笑着跟婆婆道:“昨儿应松回来时带了些点心回来,说是必盛坊那久未出山的老师傅做的,我去拿来给大家伙儿尝尝。”
员外夫人笑道:“哎呦,我正想着他家的荷花糕呢!”
孙玉霜笑道:“那肯定是有的,我这就去拿过来。”
员外夫人点头让他去了,其他几人继续闲聊。
孙玉霜出了花厅的门,却没往自己屋里去,而是奔着公公他们下棋的茶室去了。
那些算计
简如从花厅里出来时,问清楚了丫鬟如厕的地方,可走着走着,便迷了路。
这员外府比李家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亭台阁楼的,漂亮是漂亮,就是不好记路。
他正想找人问问,却在一处拐角听到廊下有人在说话,简如心里一喜,就要过去打听,却在听清楚那边正说话的人是谁时,愣了愣,就这么犹豫了一下,就错过了出去的时机。
“我记得,我早已和你说清楚了,你我之间以前从无瓜葛,之后,也只是寻常亲戚。”
这是二公子的声音,但与他平时说话不太一样,音色还是那样,但语气冰冷,与往日里温和有礼的样子完全不同。
“那李应松他……他……,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我过得不好。”孙玉霜哽咽着道。
“你好与不好与我何干?”二公子语气淡淡的。
“你怎么忍心如此待我,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落得如今这步田地?”孙玉霜哭了出来。
“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你应得的。”
说着,他就迈步往拐角这边走了,简如赶忙往后躲了躲。
“我不甘心,他哪里比得上我,凭什么他可以,我却不行?”孙玉霜追在后面。
“他是我夫郎,不用和谁比较。”二公子语气冷冽,充满厌恶,“说这种话不过是自取其辱,三嫂,请自重。”
说完,他便几步迈过台阶,走过了拐角。
这时,他的神情还没来得及调整,嘴角绷直,眼神冰冷,竟让人觉得有些骇人。
直到他看到藏在拐角后怔愣的简如,脸上明显一僵。
拐角那边,传来低低的哭声。
简如回过神来,朝着神色僵硬的李锦童抬手嘘了一下,然后拉着他的手,两人就猫着腰悄悄地往另一边跑。
等跑到没人的角落里,简如一下子把二公子扯到角落里,悄声问:“怎么回事,孙玉霜怎么哭了?”
二公子好像很紧张,急急解释道:“我什么都没做,他哭跟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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