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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手被占着,简如剥开一个菱角,自己吃一口,要往他嘴里塞两口。
大姐锦慧看见了,就扒住她娘耳朵,小声说悄悄话,说完就哈哈笑,被李老夫人在她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
赵品趁着起身拿菱角的动作,悄悄在她胳膊上被拧的地方安抚地揉一下,被锦慧不耐烦地推到一边去,赵品也不气,坐回去就在那笑。
锦慧想起什么,眼睛泛起八卦的亮光,跟大家伙儿说:“对了,你们听说这几天那老张家的事了吗?”
简如剥菱角的手停了一下,看二公子一眼,二公子嘴角含笑看他,不动声色。
李老夫人问:“是那个住后街的张裕福?他夫人以前总来咱们医馆抓药,可惜前两年冬天还是没熬过去,早早没了。”
锦慧点头,“就是他,这家伙人老心不老,不肯消停,前些日子听说悄么地娶了个年轻的续弦进门,结果没乐呵几天,那续弦竟然奔着谋财害命来的,再晚发现几天,他就得着了人家的道,一命呜呼了!”
李老夫人说:“还有这种事儿?”
锦慧说:“可不嘛,医馆里都传开了,还说那年轻的续弦有个情人,这事儿就是那情人鼓捣他干的,这事东窗事发以后,那续弦不知怎么就死在大牢里,现下,那情人也被抓紧大牢里关着去了。”
李老夫人捂着胸口,说:“咱们镇上竟然还有这么穷凶极恶之人!”
锦丰在一边点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人在咱家大医馆开过药,衙役还特意来查过。”
李老夫人一听,连忙问:“不会有咱们什么麻烦吧?”
锦丰摇头,“跟咱们没关系,您放心,查完就走了,再没来过。”
锦慧说:“听说,这些日子,那人就要被押解去郡城,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判?”
锦和手上擎着本医书,哼一声,“还能怎么判,最晚活到今年秋后了。”
锦慧“啧”一声,说:“年纪轻轻的,何必呢!”
李老夫人说:“这回张裕福能消停下来了。”
锦慧笑道:“消停什么啊,昨儿还来咱家医馆来瞧病呢。”
“瞧什么病?”李老夫人问。
锦慧说:“他新抬了个家里的丫鬟当妾,要开些那啥的药,说得抓紧生个儿子,省的别人惦记他家产呢。”
李老夫人听了直摇头,说:“一大早的,不说这些晦气玩意儿。”
她看向锦丰,问:“医馆的事儿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吧?”
锦丰再有三四天就要去郡城进药材,他点点头,看向小弟和小弟夫郎,说:“我离开这段日子,就得小弟和小如多费心了。”
简如说:“大哥放心,要是病患多忙不过来,我就去大姐那边借人,左右十余天您就回来了。”
锦丰点头。
锦慧问:“你和青兰怎么样了,我看你天天往岳家跑,人家没嫌烦把你用笤帚打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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