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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琴嘟着嘴:“哼!”
明明爸妈都在偷笑,却都不肯站出来,就她是个小可怜,人人都可以欺负!
顾琴气鼓鼓地夹了一大筷子白菜,把小嘴塞得满满的:“吃就吃,看我都吃光,让你们没得吃!哼!”
顾父和顾母笑着摇了摇头。
余欢和顾长卿也相视一笑,放在桌下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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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余欢和顾长卿就去刘天根家认门了。
按着余大海的吩咐,余欢准备了一斤红糖,一罐麦乳精,还有一瓶白酒。在这年代,这就已经是重礼了。
刘天根本以为下午就能见到老余家侄女,没想到人没见着,心里还嘀咕呢。回到家忍不住念叨了两句,不想被自己婆娘一顿训,这才知道人家真不是推脱,是真的晕车晕得厉害,还是自己婆娘从车上接下来,抱进屋里的。
这下见到了余欢,又见人家送了重礼,明显还是很看重自己这个长辈的,刘天根心里一下就舒坦了许多。
“来了就好,怎么还拿这么多东西?也太见外了。”余金花客气地道。
余欢笑着说:“婶子,您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这是我和长卿一点心意,还请伯父和婶子笑纳。再说了,我这刚来,都还没落地,就给婶子添麻烦了。”
“哎哟,咱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余欢说的亲热有礼,余金花两口子也听得心里也越发热络。”
“那婶子就手长,先收下了。”余金花笑着接过礼物,关切的问,“欢欢丫头,身子好些了?我还说晚点儿去看你,没想到你们先过来。”
余欢笑着回道:“就是身子弱,晕车,其他没什么,醒了就没事了。还劳烦婶子和伯伯惦记。”
……
记分员
听说没事了,刘天根点头,道:“闺女,你伯父和你爸都是咱大队走出去的人。你到了这,就是回了家。生活上有什么难处,记得跟伯伯说。能解决的,我会尽量给你们解决。”
余欢大喜:“那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刘天根摆摆手:“能会有什么麻烦。小事儿。”
余金花道:“闺女,你爸跟你伯伯早说好了,你不用去地里上工。咱队上原来的记分员嫁去了隔壁村,正好,你是高中生,完全可以胜任。至于你男人,在他腿好之前,也不用下地,帮着家畜组打打杂就行,只是工分会少一点,只能折算一半。”
这已经是相当的照顾了。
别说是下乡改造的人,就是知青,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待遇。
顾长卿在一旁,耳朵微微动了动。
下午他去队上领粮的时候,队长和支书都还没确定他们的工作,这才一顿饭时间,就定下来了,还如此照顾,可见余家人出力不小。
说实话,这样的工作安排,顾长卿还是满意的。
如果余欢必须得干活,记分员,确实是最轻松的。
可以说,这工作就是个香饽饽,别说知青们,就是村里,但凡识点字的,谁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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