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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南方的经历也很简单,遇上游行革命,杀了人就再不能回头。”隋木莘笑了笑,“借口大哥伤重才逃回家。”
良久,隋和光捡起一张画纸,看几秒,说:“画的不错。”
隋木莘定住,似乎没想到,连这样悖逆的真相都没能镇住他。
隋和光自然不像表现出的平静……他气得心口疼。有反感,但不到恶心,没办法,这些年走太远,见太多了。
“你这些私事、破事,之后再谈。”隋和光呼吸放缓,视线冷漠清醒。“它们跟我要听的没关系——你在南方见过谁,现在又跟谁做事?”
他想问的很多,隋木莘的枪是哪儿来的,他对换魂为什么不惊讶、不追问……隋和光还有一种直觉,隋木莘周身暮气沉沉、说话半遮半掩,他和地府阴差,有没有牵扯?
隋木莘叹息。“等一切结束,你就知道了。别再急着问,好不好?”
他小时候求大哥做事,就会用“好不好”撒娇。所以他也很清楚,隋和光真正拒绝时是怎样。
隋木莘强吻来时,隋和光是真的快气疯了。
然而当他抬手时,再度感到一阵无力。
更诡异的力量,四面八方压下来。隋和光神色发冷,他意识到,最不可能的那个可能,成真了。
隋木莘也许真跟阴差有瓜葛。
“你……!”
隋木莘却用吻堵住他所有质疑。
隋和光嘴唇发麻发木,吐字再无以往的凌厉,含糊的“混账”,一点威慑力没有,隋木莘眼褶一弯,“嗯。”
与乖顺语气相反,他解开扣子脱下上衣,居然上了床。
他上身布满疤痕。
隋和光惊住了,心中如蚁啃噬,不知是心疑,还是心疼。
但他很快就只剩愤怒,兄弟二人没有如此紧贴过,这是夏天,出了汗,寸寸皮肉粘黏。
隋木莘视线往下。
他想,果然是融合得越好了,抚过每一道疤痕,手指犹嫌不够,再用亲吻覆盖。
他吻过哪里,隋和光那一处先是发烫,再像融化,化成水。直到隋木莘握住脚腕,倾身上前,嘴唇含住踝骨。
隋和光眼瞳紧缩。
玉霜的脚踝伤过,总是感到无力,可现在……陡然间他意识到隋木莘在做什么:治伤。
“嘶——”
思绪被打断,因为烫意突然成倍增加,隋和光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炙热,哪怕八月正午行军都没有过。
像是暑气、戾气、火一同烧起,焚烧灵魂一般的痛。
太烫了,隋和光竟哆嗦了下,想问隋木莘与地府那鬼什么关系,舌头却像被勒住,说不出话。
隋木莘抱紧他,抱到皮肉都缝在一起,抱到骨血交融灵魂不分彼此,到烈火烧灼共死,如此这般。
在这混乱的滚烫中,隋和光眼前模糊,居然出现幻听——【三哥,不一起来?】
轻慢、磁性、微哑,成年男子才会有的厚重。下句“好生君子”的嘲讽出现,隋和光从笑中,听出说话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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