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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霜手去摸枪。
刺啦——刀锋从他脸侧掠过,牢牢扎进皮座。玉霜颧骨上多一道血痕。
意识尚存之际,他听清隋木莘溫和的:“下次,送的就是枪了。”
隋木莘并不爱屋及乌,对大哥的皮囊也不留手,可抱住隋和光的手又那样緊,好像要抓緊灵魂一样。
隋府西院。
隋木莘将人轻放下,半个身体蜷在床边,静静听一会心跳,不知是誰的。不久后,他起身,将花束插进瓶中。
腳步渐远,隋和光睫毛轻动,没有睁眼。
——房里有压低的鼻息,隋木莘根本没走。
迷药下的少,遇见爆炸时隋和光就隐约有了意识,只是动弹不能,之后更是听完隋木莘和玉霜对峙。
但他什么也没做。
他只想休息,不想跟那二人多话。
砖地响起均匀腳步声,越来越近,隋和光仍旧装睡,只听轻促一道哼笑,溫凉的唇压下来,可呼吸无比滚烫。
反复碾压,舌往里钻,太用力,像某种掘洞的软体动物,隋和光被抵在铺上親,呼吸乱了,再不能装睡,“滚开。”
隋木莘的舌头被咬出血。“跟我说说话,哥。”
隋和光:“你又在帮鬼差拦我。”
隋木莘含笑不语。
隋和光当他默認。“我还能不能换回身体?”
“再等等。”隋木莘说。吞下又一口血。阴差在鬼嚎,不过没关系。他笑得愉悦:“您也可以说些好听的,求求我。”
隋和光緩緩笑了,口吻很是親昵:“木莘,你给我等着。”
隋木莘的回应是递来一束花。刚从瓷瓶里拿的。隋和光接过,扔出去,如同之前几夜,他没有收下隋木莘的花。
隋木莘惋惜地说,他明晚还来。没做纠缠,出去捡花了。
隋和光没有丝毫睡意。
鬼手不放他自由,没想到,人间的手也会偷袭。
他知道玉霜是为带他走,但下迷药太过了。
怜他孤苦,惜他才能,知他突然上位必定多疑,也就忍他猜忌不断……但玉霜不只要自己做主,还要做他的主!
隋和光留在府上还有原因:人心多变,若有一日,玉霜决定彻底成为隋家大少,那最大的阻碍是誰?
出府,生死依附一人,隋和光难以忍受。
其实一开始,他们就不是能互相信任的关系。
是他忘了。
隋和光看得出,鐵路之后,玉霜野心更大。隋和光思考再寻一人,作为自己的盟友,制衡玉霜。
城外,軍营。
司令,您去年让屯的“粮食”……已经都收在仓库里了。”
来人点头哈腰,谄媚无比,隋翊不吃这套,笑不入眼:“这些东西是要送到‘外面’去的,老张,别太贪心。”
外面就是南边。他幹的是走私的生意,借了他爹的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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