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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等着,这时,草棚角落里忽然跑出来一只胖乎乎毛絨絨的小狗崽,似是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摇着短短的小尾巴跑到他们脚边。
两人互看了一眼,江槐先蹲了下去,摸了摸小狗崽的头顶,“这么小,真可爱。”
陆芦虽有些怕狗,可见脚边的小狗崽这般可爱,也忍不住跟着江槐蹲下身,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它的后背。
小狗崽哼唧了一声,不仅一点儿都不怕人,还主动往他们的手心里蹭了蹭。
它看上去还不到一个月大,眼睛好似才睁开不久,两只眼珠又黑又亮,被他们摸了之后,躺在地上翻过身,缩着四条小短腿,将圆滚滚的肚皮露出来。
“它和黑豆长得真像。”江槐摸着它的肚皮道:“跟乌豆也很像。”
听到后面句话,陆芦微愣了下,扭头问道:“乌豆?不是叫黄豆吗?”
他只知道江家養了两条狗,一条叫黄豆,一条叫黑豆,每回上山打猎江松都会带着。
“乌豆是乌豆,黄豆是黄豆。”江槐说道:“乌豆是沈应哥以前養的。”
陆芦闻言,微微一顿:“沈应以前養过狗?”
江槐点了点头,隨后才意识到了什么,抬起眼看他:“嫂夫郎不知道?”
陆芦轻轻嗯了声。
他从没听沈应在他面前提过養狗的事,这还是头一次从江槐口中听到乌豆的名字。
虽说为了方便打猎的时候捕捉猎物,猎户大多都会养狗,但他一直以为因着江家养了两条狗,所以沈应才没有养,也因此没有问过他。
“乌豆是沈应哥三年前养的,也是沈应哥养的第一条狗。”江槐说着,缓了下语气,“可在一次打猎时,乌豆为了救沈应哥丢了性命,之后沈应哥便就再没养过狗了。”
他说完怕陆芦多想,又看着他道:“许是因为这样,沈应哥才没有跟嫂夫郎提起。”
難怪沈应从未提过。
原来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
面前的小狗见他们停下了抚摸的动作,有些不满地哼唧了两声,翻回身来,收回了它圆滚滚的肚皮,转而趴在地上。
陆芦想起江槐刚才说的乌豆,又伸出手去摸了摸它的头。
两人刚聊完,榆哥儿便端着豆腐出来了,他们连忙站起身来。
看到端着东西的榆哥儿,小狗崽似嗅到了什么味道一般,随即朝他跑过去,在他脚边蹦跶着四条小短腿。
榆哥儿将两碗雪白的豆腐递到他们手里,又拿出几块豆渣饼分给他们,自己留了一块,掰了小块扔给扒拉着他裤腿的小狗崽。
江槐看了眼脚下吃饼的小狗崽道:“梁嫂夫郎,你什么时候也养狗了?”
小狗崽似是饿了,很快便吃完了扔下来的豆渣饼,冲着榆哥儿不停摇着尾巴。
榆哥儿于是又掰了小块豆渣饼给它,浅笑着说道:“昨个儿回青湾村给阿奶祭扫,正好家里的狗下了一窝崽,你梁平哥便捉了一只回来,想着等养大了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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