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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梁家榆哥儿提到祭扫时,他便想着回去一趟,他和沈应成親太过匆忙,都没来得及去他阿爹和爹亲的墓前看看。
至于陆家,他以后便不回去了,他后爹和继弟大概也不想看见他。
沈应点头说了个行,“等我这两日做完了工,便去买些香烛纸钱,我们一起去。”
陆芦看着他嗯了声,低头咬了口沈应夹给他的豆腐院子。
正吃着,却又听沈应冷不丁问了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见被他瞧了出来,陆芦没再瞒着他,緩了緩将在梁家看见小狗崽的事说了出来,边说边留意着沈应的神色。
“榆哥儿问我和槐哥儿想不想养,若是想养他便叫他阿爹留着。”陆芦餘光看了眼他道:“我只说了回来问问。”
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想养一只小狗崽。
沈应道:“我记得榆哥儿的阿爹住在青湾村,你若是想养,我们便去捉一只回来。”
说着,想起陆芦看到黄豆黑豆害怕的模样,又问他:“不怕了?”
陆芦原本是怕的,小时候陆苇故意把啃过的骨头扔给一条大黄狗,又叫他去捡回来,害他险些被那条大黄狗咬了一口。
可小狗崽不一样,今日那只小狗崽圆滚滚胖乎乎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听沈应说去捉一只回来,陆芦抬起眼道:“可是,你不是……”
乌豆的事他不知该怎么提,怕不小心让沈应因此想起不愿回忆的往事。
沈应却听出了他话外的意思,说道:“槐哥儿跟你聊到乌豆了?”
陆芦点点头,默了会儿又道:“你没跟我说过。”
沈应顿了下,他确实没有和陆芦说过,也一直没这个机会,想了想同他缓缓道:“乌豆是我以前养的一条狗,我那时本没想着养狗,陪大松去挑狗时刚好剩下一只没人要。”
那是一条浑身黝黑的狗,只尾巴尖一撮白,乡下人觉得这样的狗尾巴不吉利,所以一直没人买它,别的狗都被人挑走了,只余下它一只蜷在箩筐里,他瞧着可怜,便掏钱买了下来,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乌豆。
许是被挑剩的,乌豆被他带回家后,很是听话,不挑食也不护食,才几个月便能同他一起上山打猎。
后来在一次打猎时,乌豆为了救他被一头野狼咬伤,因此丢了性命,之后他把乌豆埋在了山上,从此再也没有养过别的狗。
陆芦听完后,安抚似的輕轻碰了下他的手背。
“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么多年,我也已经放下了。”沈应反过去握了下他的手,道:“等去石桥村祭扫完回来,我们便去捉一只,正好我不在的时候可以让它陪你。”
听他这么说,陆芦这才点了下头。
不过片刻,他又想起什么,说道:“我可以去看看乌豆吗?”
沈应点头道:“当然可以,到时候我再带你去看看我阿娘。”
晚食过后,外面的天已然黑尽。
白天累了整整一日,收拾洗漱完,两人早早便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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