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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狗崽,陆芦从草棚里拿了一把稻草,坐在屋檐下编着狗窩。
小狗崽比刚才熟悉了些,吃完狗食来到陆芦身旁,先是观望了一下,随后再慢慢靠近,凑在他的脚边轻轻嗅着。
陆芦编着狗窩,问正在挥着鋤头的沈应:“你说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沈应停了下锄头道:“你来取就行。”
陆芦于是思忖起来,看向脚边咬着稻草的小狗崽,“黑团?黑蛋?黑崽?”
喊到黑崽时,小狗崽停了一下,松开咬在嘴巴里的稻秆,偏过头用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陆芦,朝他不停地摇着尾巴。
陆芦又喊了声黑崽,小狗崽像是听到他在叫自己,在陆芦面前翻了个身,露出柔软的肚皮,尾巴仍在摇晃着。
陆芦见了,不由抿唇一笑,柔声说道:“那以后你就叫黑崽了。”
他说完又抬头去问沈应:“你觉得怎么样?”
沈应点头:“好,以后就叫它黑崽。”
不到半日,黑崽便和陆芦熟悉了,像一条小尾巴似的,不管陆芦做什么,都跟在他的身后,就连用晚食的时候,也跟着他趴在桌下。
土墙还没砌好,陆芦担心夜里黑崽从院子里跑出去,于是把编好的狗窝放在灶台后,让黑崽晚上睡在灶屋里。
眼下气温已然回升,不用保暖,他因此没有在狗窝里鋪上稻草。
睡觉之前,陆芦仍是有些不放心,端着油灯又去灶屋偷看一眼,见黑崽乖乖蜷缩在狗窝里,这才放下心来,关上门回了里屋。
里屋内,沈应铺好被褥,两人熄了灯躺上床。
躺下后,沈应道:“过几日我还要进山一趟,赶在收稻子前再猎些野物,等明日我就去山上找石头,到时候叫大松来帮忙,早些把院子的土墙砌了。”
陆芦听着他的打算嗯了声,也跟着说道:“草棚里养着鸡鸭,黑崽总不能一直睡在屋里,等砌好了墙,我再在墙边给它搭个狗窝。”
自从捉回小狗崽后,他满脑子都是小狗崽,几乎每句话都不离它。
陆芦说完,发现沈应没有吭声,没再接着说下去。
今晚沈应不仅没有抱他,也没有亲近他。
陆芦默了会儿,动了下唇,小心翼翼问道:“你怎么了?”
他以为是因为今日老郎中说的那些话,所以沈应才克制着自己没有和他亲近。
过了一会儿,却见沈应翻了个身,面朝着他,目不转睛看着。
成亲以后,夫郎还从未主动抱过他,可今天却抱了小狗崽那么久。
沈应看着他道:“我也要抱。”
天色甫亮,两人便收拾着上山去撿石头。
黑崽两只前爪扒拉着门槛,也想跟着去,无奈四条腿太短,迈不过门槛,只能前爪搭在上面搖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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