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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见他们都说好吃,江槐收起碗道:“我给梁平哥也送一碗去尝尝。”
知道他是想着给梁安送去,陆芦弯了下唇道:“去吧。”
梁家的水田离得不远,走过两条田埂就是,梁平梁安刚割完稻子,走到水田旁的树下歇腳。
榆哥儿还没送饭来,江槐先把树叶豆腐端给了他们吃。
梁安埋头大口吃着,额上的汗珠贴着鬓角滚落下来,他边吃边夸道:“真好吃,槐哥儿你手真巧。”
江槐被夸得面色羞赧,见他满头热汗,摸出揣在身上的手帕给他,“擦擦吧。”
梁安看了眼没接:“没事,我带了汗巾子,你的手帕揣着自个儿用,别被我弄脏了。”
“手帕本来就是用来擦汗的。”江槐假装板着臉:“你用不用?不用我以后都不给了。”
梁安忙道:“我用。”
他接过手帕擦着汗,挪开脚,站到江槐对面,“你站我那儿,小心晒着。”
树荫下,陆芦正目不转睛看着不远处的二人,这时,身旁的沈应也拿汗巾给他擦了一下。
“一会儿你先回去。”沈应给他擦着道:“日头大,别晒着,我等会儿割完就回来。”
陆芦收回目光点点头,仍是不太习惯在外人面前这般亲昵,本就被热得泛红的脸,顿时更红了。
江秋还在家里,杜青荷送完饭便先回去了,陆芦和江槐等他们吃完,才挎着篮子在后头一起回去。
路过一片水田,有个哥儿正在田里割稻子,旁边还有个上了年纪的汉子在摔稻子,瞧着像是他的爹亲。
两个来送饭的中年夫郎从他们身旁擦过,看见田里干活的哥儿,在背后窃窃私语着。
“这不是孟家的哥儿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以前可没见他回娘家来干活。”
“我听说好像是他夫家要休了他。”
“这是怎么回事,他嫁的夫家不是挺好吗,怎么会休了他。”
“还能怎么回事,生不出来呗,都嫁过去快四年了,肚子里还没一点儿动静,他夫家能不着急吗。”
“可他们不是从小便定了娃娃亲吗,感情也好,我记得当时给的聘礼可高了。”
“嗐,感情好有什么用,生不出来照样被嫌弃。”
那两个中年夫郎说着走远了,陆芦听了他们的话,忍不住朝那田里的哥儿看了一眼。
江槐走了几步,见陆芦仍站在原地,回头喊了他一声嫂夫郎。
陆芦随即回过神,连忙加快步子跟上他。
知道他听到了方才那两人的闲话,江槐斜睨了眼那两个走远的中年夫郎道:“别人能生不生关他们什么事,真是乱嚼舌根的碎嘴子。”
陆芦抿了下唇道:“他们刚才说,那哥儿和他汉子从小便认识,感情也很深厚。”
江槐撇撇嘴:“从小认识又怎样,会变的始终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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