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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接着说道:“他这几日太过劳累,今日又在日头下站得久了,一时情绪激动,才会忽然晕厥过去。”
听他这么说,梁平刚放下的心立时又提了起来:“那榆哥儿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身子虽弱了些,倒也无碍,只需好好静养就行。”老郎中从药箱里拿出纸笔道:“我给你写个安胎静心的方子,你一会儿随我回去抓药。”
说着,又顿了下道:“不过,其中几味药材只有城里的药铺才有,你到时可能还得进城一趟。”
梁平立马道:“我等会儿就去。”
老郎中微笑着捋了下胡须:“也不用那么急。”
见老郎中笑他,梁平挠了下头,也跟着不好意思笑了下。
老郎中在一旁写着药方,榆哥儿躺在床上,轻抚了下瞧着依然十分平坦的肚子,仍有些不真实感。
成亲这么多年,他和梁平一直盼着能有个娃娃,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知道他为此感到忧虑,梁平怕他多想,也从未在他面前提过,却不想,今日忽然得知有了身孕。
有老郎中在,两人收着情绪,没有表现得太过激动,梁平转身给老郎中沏了壶茶水,又喂榆哥儿喝了点水。
一张口,梁平的声音仍是难掩兴奋,笑着看着榆哥儿道:“我们有小娃娃了。”
榆哥儿轻轻嗯了声,弯着眼睛,眉眼也漾起一抹浅笑。
待老郎中出去后,院子里的几人很快也听说了这个好消息,纷纷祝贺梁平和榆哥儿。
“真好。”杜青荷笑着道:“以后小秋就有伴儿了,你们院里也更热闹了。”
江槐也笑着道:“那我也要当小嬷了。”
说完,扭头见梁安看着自己,又有些害羞地紅了下脸。
而隔壁大房的院子里,梁大柱和朱氏正忙着挪幹柴。
陈里正不仅让他们归还了二房的田地,还叫他们给二房五年的租子,看在早些年大房给过几口饭吃,梁安因此没有全给他们算上。
但光是五年的租子,算起来便已经有十几石粮食了。
朱氏对此仍是忿忿不平。
她正搬着墙角的幹柴,梁栓子这时从外头玩耍回来,缠着她要糖吃。
朱氏心中正觉不快,被他缠得愈加烦躁,不耐地冲他吼道:“吃什么吃,成日只知道吃!”
梁栓子跺着脚道:“我就要吃!”
朱氏听了这话,顿时火气上涌,拎起手里的干柴便往他身上招呼,梁栓子挨了打,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乱蹬。
看他哭了起来,朱氏打得更重了:“我让你吃!打你个嘴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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