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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不大,一目了然。
没什么看头。
沈嘉收起视线,径直往里走。
擦过姚凤英身侧,被一只枯槁干巴的手拽住。
“我都说不查了,你还来干什么?”
姚凤英恶狠狠地瞪她。
黄毛很有眼色地用棍子猛杵姚凤英的手。
“滚蛋,再逼逼,老子打死你。”
姚凤英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真的杵疼了。
气喘着松开手。
沈嘉拍了拍被她拽过的衣角,颇为嫌弃地拍了拍。
完全是生理性的动作。
淡漠地睨了她一眼,不想跟她废话。
对于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口水。
必须找到证据,让她哑口无言。
扭身快步走进堂屋,一股尿骚味钻进鼻腔。
沈嘉屏了下呼吸。
跟进来的陈韬拿下咬着的笔帽,忍不住干呕了声,握拳压着嘴。
寻着味道探身朝卧室看了眼。
“那屋是姚凤英瘫痪的丈夫。”
总共就三间屋子,中间是用来吃饭休息的堂屋,左右各两间卧室。
沈嘉往左边走,头都没回地朝后伸手,“把鞋套和手套拿出来。”
“好,我去车里拿。”
陈韬快速跑出去。
院里断断续续传来争吵声。
姚凤英哀嚎叫嚷,想进屋。黄毛匪里匪气地说:“给我在这老实待着。”
罗文凯哼哼接话,“弟,她不听话,就大棍子伺候。”
反正不是他动手。
这一千块给的硬气。
陈韬很快跑回来,打开包,把鞋套和手套递给沈嘉,自己也拿了一副出来。
沈嘉穿戴好后,走进一尘不染,空荡荡的卧室。
是真的空。
靠墙的一米五旧木床上什么都没有,被褥都被收拾干净,只有光秃秃的床板。
床尾放置的双开门衣柜,柜门未关。
沈嘉走过去,细细察看。
空。
哪里都是空的。
打扫的太干净了。
沈嘉重重地呼了口浊气,摘下手套。
沉声道:“把人带进来。”
陈韬转身出去喊了声,随即黄毛拽着姚凤英走进来。
罗文凯悠哉跟在身后,摇头晃脑,还没出戏。
“李帅的东西呢?”
沈嘉盯着姚凤英,蹙眉问。
姚凤英立马嚷,“人死了,东西当然要烧掉。”
“急着埋又急着烧,你心虚啊。”
罗文凯按捺不住接话。
闻言,姚凤英嗓门倏地拔高,不善的脸变得狰狞起来。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我孙子都死了,臭了,不埋等着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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