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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王府的侍卫搜捕整个府邸都没抓着那个戴着脸谱的盗贼,徐管事心灰意冷地瘫坐在书房门前。
侍卫向他禀报:“兹事体大,管事大人还是将此事传信给王爷吧!”
“传吧!传吧!反正你我的脑袋都已经别在了裤腰带上,无非就是在等王爷赐死的命令罢了。”
“管事大人您也不用那么悲观,兴许那玉章已经被王爷带走了,方才那小贼并未得逞呢?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将王爷不在府里的事掩盖下来,过几日有人太监从宫里送来奏折供王爷批阅,您还是想法子怎么造出一个玉章才是呢!”
侍卫一语点醒梦中人,现在玉章不在,王爷又不在府上,这每月从宫里送来的奏折也得有人批啊!
徐管事立马又支棱起来,从书房里找到其他已批阅的奏折,将那章印临摹下来,差人秘密去伪造一枚玉章。
那面具盗
贼章行踪不定,恐是老手,若为钱财还尚且不怕,就怕他另有所图。
在那夜之后,王府的守卫比以往更加森严,几位年长的管事轮流守夜,势必要抓住那猖狂小贼!
另一头,远在南疆边陲的胤王正在等待含玉的苏醒,可沉睡了一天一夜的她除了身子逐渐恢复正常以外,意识却始终未清醒。
那蛛回来后带给殷景龙一句话:“我此次回村,已经问询过村里的老辈,含玉姑娘现下迟迟未醒,是因为蛊虫取出后的噬魂症。”
何为噬魂症?依那蛛所言,蛊虫入体过一定时日便和宿主逐渐融为一体,它一点一点侵蚀着宿主的心魂,吸食宿主的脉血,若宿主无法控制它,则宿主与蛊虫终有一日将同归于尽。
而眼前蛊虫取出,但它吸食了含玉过多的脉血,也被它乱了心魂,所以即便是救下了她这副身躯,也难以唤醒她的灵魂,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那依你这么说,她已经没救了吗?可若是本王偏要救她呢?无论用什么歪门邪道的法子,本王都要救她!”
那蛛扶沉思,喃喃道:“歪门邪道的法子倒是有一个,不过是要王爷您付出一些代价,不知王爷可否愿意尝试?”
“什么法子?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此法名曰‘移蛛嫁蛊’,也就是将王爷您体内吸食过您脉血的母蛊移接到含玉姑娘的体内,以此来修复她的心魂。当然代价就是王爷得代替她躺在这儿做个活死人了,这法子通俗来说叫做‘借命’,因为太过邪门,已被南疆人视为禁术。不知王爷是否愿意尝试一下?”
事关两人的性命,殷景龙一时半会儿无法做决定,那蛛留给他独自思考的空间,并将手里新生的蛊原虫交给他。
“我答应过会把这只诞生不久的原虫赠予您,希望这次它能帮得上忙吧!”
待她离开后,殷景龙回到含玉的床前,前世的种种恩怨和今生的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她究竟是何感情?
他牵起含玉的纤手,对她诉说着心里话:“你可知,这一刻我多么希望他能回来,这样一来,至少在我离开后他还能陪着你,而不是和上辈子一样三人共赴黄泉。”
他唉声慨叹:“上一世我欠你的,这一世终究还是要还给你,命运怎会如此可笑?如果还有来生,当你知道这一世为你而死的人是我,那你爱上的还会是他吗?”
第37章
殷景龙感受到体内的蛊虫似乎也在生变化,难道是因为它感应到子蛊已经死亡,所以它才会如此难受吗?
母蛊在他的体内四处游走着,一会儿窜至腹腔深处使他腹痛难忍,一会儿又窜至胸口令他窒息难耐,蛊虫似燎原的星火,所到之处皆使他感到一股烧灼的痛感。
难受!这感觉比死还难受!
他双目猩红,怒冲冠,大步冲出房门,找到那蛛,逼迫她现在、立刻、马上、必须给他取出来!
现在已经不是他犹豫要不要救含玉的时候了,而是体内的母蛊似乎在加侵蚀他的经脉,如果将这母蛊取出既能缓解他身体的痛,又能令含玉苏醒,他又为何不做呢?
可是那蛛却诚恳告诉他:“现在的痛感只是母蛊在失去子蛊后短暂的反噬,忍过这阵痛就会没事了,可王爷若是执意要取出它,那便会两败俱伤,母蛊会死,您也会,除非您愿意试试那招‘移蛛嫁蛊’之术。”
殷景龙指节用力抓住那蛛的胳膊,命令她,也是恳求她:“试!快!趁本王暂且还能保持理智。”
“好!您随我进屋来。”
那蛛让他褪下上半身大的衣裳,露出母蛊在身上的印记。
承受噬心之痛的殷景龙坐立不安,他奋力撕裂自己的上衣,右臂的那条陈年伤疤像一条蜿蜒的蜈蚣攀附在身体上,初见者都会觉得触目惊心。
那蛛也是第一次见过那样迂曲丑陋的伤疤,她愣了片刻。
“你还在等什么?动手啊!”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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