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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瞥了他一眼,心里堵得慌,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老太太不想再看到侯五,也不想看到陆大老爷,挥了挥手让他们走了。
若是老太爷还在,侯五免不了要挨一顿鞭子,可老太爷不在了,让他白白躲过了一顿打。
老太太长长叹了口气朝吴妈妈伸出手,吴妈妈快步上前搀扶住她。坐久了腿脚发木,老太太起身在屋里来回踱踱步。
大老爷跟侯五爷走出去时,严惜站在茶房门口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
这两日只要来人老太太就将严惜跟海棠支出去,严惜隐隐能猜出来是什么事。
看到侯五爷一身轻快地跟在大老爷身后走了,严惜眼中冒火,做了那样的恶事还能如此轻松。
再一次,严惜深切地感觉到,主就是主,仆就是仆。
七月里,秋月回了针线房,严惜得到消息寻了个空档跑去看她。
还好,除了右边脸鬓角下的那条嫩红的痕迹,倒是看不出有跟以往不同的地方。
针线房里的人见严惜来了,抬头望着她笑了笑,就低下头继续忙手上的活去了。
“要做秋天的衣裳了,针线房比较忙。”秋月笑了笑,跟严惜说话的时候手里的活也没有停下。
严惜见她忙,拿了针线就开始帮她。
换季时,针线房确实忙,不过也没有忙到这种程度,连说话的空闲都没有。
她拿着针线抬头张望,发现针线房好像少了两个人。
后面,她从秋月那里听说,喜珍被侯五糟蹋了身子有了身孕被抬进门做了姨娘,这事儿针线房里的都知道。
还有个迎娘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拿银子跟陆家解了雇佣契约。
针线房一下子少了两个人,温师傅也没有说再雇人的事,急着将秋月喊了回来。
距严惜去看秋月没过两日,秋月拿着三两银子去下人院找严惜,要将之前买药膏的钱给她。
严惜推脱不要,“秋月姐姐,你别给我。之前你给了我那么多猪油膏可是没有问我要过钱。”
“可你买的这个药膏太贵了,我知道这药膏是贾家的二爷研制的,在陆家的药铺子里卖,听说一瓶要三两银子。这么贵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收下。”
秋月一心要将钱给严惜,严惜非是不要,两个人在屋里推让了起来。
“哎呦,这是干嘛呢?”
彩蝶出去洗衣裳回来了,进门就看到两个人在那里让来让去。
严惜望着她嘿嘿一笑。
彩蝶机灵识相地又避了出去,“你们聊吧,我出去凉快凉快,这屋里真热。”
严惜不是故意避着彩蝶,只是那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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