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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三叔比爹爹早回来。他说你进宫去了。”
安儿拉着他爹的衣裳在一旁叽叽喳喳。陆屹川给他找了个事做,“去喊你三叔、四叔过来用膳。”
这餐饭用得很安静,兄弟三个都没怎么说话。
只饭后,陆三爷问了一句:“宫里怎么样?”
“符姑娘怕是要在宫里待上一段时日,圣上一直服用五石散,身子得将养一段时间。”
三爷跟四爷两个也没有久留,说了几句话便回去了。
桂娘跟阿禾识趣地将安儿跟宁儿也哄走了。
里间的屏风后面,水波荡漾,哗啦的水声如潮水拍打着岸边。
哗啦~哗啦~
直到浴桶里的水几乎全都散了出来,里面的两人才消停了下来。拿条棉巾子将人包裹住,陆屹川抱着严惜回到架子床上,严惜趴在他胸前微微喘着粗气。
温热粗糙的手心,贴在背上,严惜翁声开口:“大爷在哪里碰到的三爷?二姑奶奶进京那会儿,说三爷出去找大姑娘去了。大姑娘如今还好吗?”
贴在她脊背上的手猛然一紧,陆屹川轻声道:“以后别再提她了。”
严惜抬头盯着陆屹川。
陆屹川闭上了眼睛,“陆玉荷没了。”
严惜心里咯噔一下,原来那领她走的妇人真不是什么好人?
后面,慢慢地严惜才知道,当初领走陆玉荷的果真不是什么好人。
说起来跟那苗疆也有关系,苗疆有蛊术,传女不传男,家中实在没有女子的才会传给男儿。
男儿有野心,徒生事端。
蛊术虽邪,不能用来害人。芸芸众生,总有些人贪心不足。
甸州有巨贾,靠着贩卖茶叶起家。茶叶受朝廷管控,慢慢地他们这些民间的茶叶贩子挣到的钱就少了。
茶商利欲熏心,便寻了一些会蛊术的男子,企图用蛊控制一些朝廷官员。
为了万无一失,他们的蛊总要在人身上试用过,保证万无一失。因而,便会出钱买一些人回来试蛊。
陆玉荷就是被人骗去甸州,卖到了茶会。
陆三爷一路寻过来,并没有寻到庵堂住持说的那户人家。
他再三打听,得知有茶会这么个行会,担心陆玉荷被人卖给试蛊的。于是,装作慕名而来的茶商,出了两千两银子进了茶会。
这期间,他被茶会的人暗下了噬心蛊,刚中噬心蛊的前半个月,日日受到蚀心之痛。
陆三爷毕竟是举人,他脑子也不差,忍过去之后,很快就到了茶会的上层。
他有机会见到了被买来的试蛊人,也寻到了陆玉荷,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认不得他了。
她身上被下了十几种蛊,已经成了一副行尸走肉。
陆三爷想要将此事报给甸州知府,哪知甸州知府早已被茶会暗中操控。
陆玉荷虽是一具行尸走肉,但到底还活着,陆三爷想要将她救出来寻个蛊女给她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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