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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正是郭令贴身随从安乐,他生的面白,总是笑嘻嘻的,瞧着十分随和可亲。行路几日下来,潮落早就知道他和安平两个都是从小就跟着郭令的,颇为倚重。她想起肖稚鱼的吩咐,道:“是我小娘子睡不着,说屋里有些怪味,我出来看看院子里是不是有花,摘两支回去放在床头。”
安乐道:“这些客栈年头久了,许是木头腐朽生出味来,天气这样冷,院里也没开什么花,我去找些好闻的香,过会儿就给小娘子送去,保管她睡的安稳。”
潮落笑道:“那就多谢了。”
安乐忙摆手道不必,等潮落走了,他赶紧转身去了房中,在包袱中翻找,很快找出一盒熏香。这是去年郭令从长安带回来的,听说是新调的方子,价值不菲,当时他私下克留了一些,想着日后或许有什么用处——现在可不就是机会来了。
安乐跟着郭令,最清楚他心中如何重视肖家娘子,这次为了陪着肖家回东郡,还推了不少正事。他用这香来讨好肖家小娘子,或许未必有什么大用,但能讨个好总是不错的。等日后肖家娘子嫁过来,他寻机会提一嘴,这香就值了。安乐想了想,将盒子塞入怀中离开屋子,穿过内堂上楼梯。
来到二楼,最内侧的一间就是肖家小娘子住,安乐捋了捋衣袖,见门虚掩着,正要敲门,这时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他动作就是一顿。太原郭氏规矩甚严,主客说话时不能打断。他听见潮落说着:“……都是民间把戏,要说这种法子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两个合起伙来,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小娘子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一个做坏事,另一个则出面阻拦,人当然是不能捉住的,但对着那些达官贵人,就是立了功,这时若是再花言巧语说番好话,说不定就让人赏识收纳,从此就是大不同,这些人通常有几分小聪明,又有手段,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重用,可惜那些原本衷心的,却要比不过……”
安乐听到这里,心咚咚直跳,立刻想到今日生的事,他正是手里包袱被抢之人,若说他为何急着讨好肖家人,也有犯错这个缘故在里头。安乐脸色幻变,这时里面却静下来,他赶紧神色一敛,重又摆出一副笑脸,敲了敲门。
肖稚鱼拿着安乐送来的熏香,谢了一声让潮落拿赏钱,不过几枚铜钱,安乐却笑得见牙不见眼,等走出了门,他却笑容骤然一收,随手将铜钱收好,从楼梯下来的时候,差点因为分心踩空。他站在内堂中,心想什么民间把戏,可不就是今日的情形吗?
安乐知道,刚才郭令还叫安平去找客栈中的人的打听杨杲为人。摆明有将杨杲收入府中任用的意思。安乐此人虽然生得面善,举止神态也有意向郭令学,对外处事一派和气,但实际上却是不容人的,气量狭小,今日他自觉丢脸,对杨杲找回失物并不高兴,反而有些厌恶。再听刚才那一番话,越想越觉得蹊跷。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巧的,若杨杲有意做戏,日后入了府,只怕很快就要得到郭令赏识。
安乐有自知之明,他虽然跟着郭令时间很长,但论才干和识眼色,他都不如安平,这两年郭令对安平的倚重远在他之上,若再来个厉害的……那个杨杲会拳脚,谈吐见识都不凡,出身也比他好许多。安乐站在廊下,身体几乎隐在阴影中。
他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宵小之辈,也敢往太原郭家凑。
安乐快步回房,又从自家包袱里找出两贯钱,出去隔壁屋,将刚要躺下睡觉的仆从叫起,道:“几位哥哥,我有件要紧事要劳烦大家,这钱就是酬劳,做的好了,日后兄弟记着这份情,做的坏了,我一力担了,绝不叫大家为难。”
仆从几个知道他的脾气,什么一力担了全是虚话,但钱倒是实在,于是纷纷问什么事。安乐说了几句,仆从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心想这可不是个好东西,但面上还是热情道:“小事一桩,咱们这就过去。”
安乐笑眯眯的,知道这几人也都练过拳脚,所以这回才能跟着郭令出来,他跟在几人身后,他们一行穿过院子,来到一排仆从所居屋舍,几人数过去,很快就来到其中一间。有人道:“可是杨杲主在这儿?”
屋里立刻有人来开门,“正是我。”
门刚打开,几人就一拥而上。
【作者有话说】
在构思的时候,我就知道女主会引起争议
和大家打个预防针,这次的女主,是个自私自利,贪图荣华富贵,万事先从自己出的人,说实话,我都有种在写反派的感觉,所以大家慎重哦,她是我所有作品里,最自私和小坏的女主了,宁可她负别人,也不会让别人负她的那种,小坏就是她不会大坏。虽然她有种种不足,但也是我用心创作的女鹅,还是希望大家对她尽量宽容
我一直觉得,虽然写的是纸片人,但又不想他们真的变成纸片人,尽量希望有人性在里面,而不是追求完美,所以各有缺点……我好怕评论区的血雨腥风,大家骂我吧,别骂纸片人,呜呜呜
第21章
◎不见◎
杨杲大惊,方才听门外问声,他猜到是郭家仆从,还暗自欣喜,没想到开门却被冲进屋子的四五个人制住。杨杲错愕一瞬后里立刻便要反抗,但他手上有伤,这几个仆从又身板结实,人数占优,很快就四手八脚将他困住。
“你们做什么?”杨杲被扣住手脚,面色涨红,“莫非郭家公子要恩将仇报?”
安乐这时从外面走进来,嘴角含笑,上前却毫不客气“啪”地甩了杨杲一记耳光,“无耻小儿,竟还敢攀咬我们郎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敢以恩情自居。”
屋内只点了一支蜡烛,杨杲的脸迅肿了起来,他是聪明人,一听安乐口气,就知道此事与郭令无关,当即就要张嘴喊人。
安乐却先一步拿出块破布,塞进他的嘴里,冷笑道:“好呀,你这小子,找人做戏哄骗到太原郭氏头上来,我就让你知道下厉害。”
杨杲双目瞳孔一缩,剧烈挣扎起来。两个仆从险些按不住他。
安乐站起身,挥手道,“好好找找,这小子与人勾结玩做贼拿脏的好戏,除了我们这一回,之前的好处应该也拿了不少。”
除了看押的两个,其余几个仆从当即就在房中搜起来。杨杲在客栈所住不过一个单间,豆腐点大的地方,除了木床木桌,就只有一个木箱,仆从打开一看,里面不过几件粗布衣裳,郭家就是最下等的仆从也看不上。
当即有人悄声和安乐道:“是不是弄错了?”
安乐脸上笑没了,瞪了仆从一眼,自己上前查看,他绕着床走了一圈,蹲下身去看床底,又叫仆从将蜡烛拿近些。仆从手里举着蜡烛,趴着看床板底下空无一物,摇了摇头。
安乐却突然笑出来,笑骂道:“你真是白长一双眼,去看那根床脚柱子。”
仆从费力将床拖开些,现贴墙的一根床脚上挖了个洞眼,外面还垂着根绑树枝的细绳。
安乐见状大喜,刚才搜不到东西,他还觉得此事难以收场,现在却是心头大定。
“什么东西藏的这么好,”他得意笑了两声,将细绳抽起,很快就从床脚里拉出三根拇指粗细的黄金。他眼睛一亮,道,“好个小贼,果然藏了贼赃,来,哥几个,好好招呼这烂心黑肺的东西,竟把主意打到我们郭家来了。”
仆从几个进门的时候还知道分寸,一看真搜出东西,立刻不客气,对着杨杲一顿拳打脚踢。杨杲抱着自己的头,身上不知挨了多少下,他嘴里还塞着破布,也无法叫喊。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骨头似乎都被打散架了,才听到安乐道:“行了,教训一顿,也不能闹出人命。”
他说话时口气也是笑的,杨杲睁开眼,在昏沉的烛火中盯着这个人影。
安乐手里拿着三根金条,得意不已,对着杨杲的肚子又踹了一脚,“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以后听见郭家躲远些,别硬凑上来,还玩贼喊捉贼,呸,下作东西。”
他招呼一声,仆从几个跟着走了。出门时还有人夸着安乐慧眼识人,又说等回去吃酒。
杨杲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不知道多久,蜡烛都快烧灭了,才有人走进来,正是客栈的小厮,他大惊失色,赶紧过来扶起杨杲,“生什么事?我去叫人。”
杨杲睁开眼,半张脸已肿的老高,他拉住小厮道:“别惊动人。”
小厮急道:“到底谁打得你。”
杨杲道:“郭公子的随从。”
小厮瞪直了眼,面色既惊讶又有一丝惶恐。
杨杲道:“不是郭公子的吩咐。”
小厮将杨杲扶到床上坐定,见屋中狼藉,箱子被翻得乱糟糟的,几件衣服都被扔地上,他赶紧去箱子里翻动,找到一瓶伤药,过来给杨杲敷上。
“都没一块好肉了,你说的那人我知道,是安乐,刚才我在内堂没走,安平就在郭公子跟前没走开过,准是安乐没错。不如咱们现在就去找郭公子,告他一状。”
杨杲面色沉沉,摇头道:“不行,我今晚就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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